第五章 贏了(1 / 2)

中央校武場依舊戰況緊張。

楚歌依舊單手迎戰,掌心擋住淩厲攻勢,身體後撤一步卸去勁道,將洪書文的軍靴幾乎是抱在懷中,然後猛地一蕩就將洪書文甩了出去。

洪書文在空中一個旋轉,腳上力道早不複從前,一個猝不及防差點崴腳摔在地上,倒退幾步後才勉強緩住身形。外人瞧不出門道,隻知道洪書文腳上生根動作瀟灑異常。一下子引得滿堂喝彩,外麵看熱鬧的士卒們分不清到底誰贏誰輸,隻知道二人的打鬥身法卻是十分花哨好看。

洪書文心情此時好不到哪裏,自己好幾次堪稱全力施為都被這個年輕男子使出不知名的輕巧手段輕鬆化解過去。要知道他憑借搏擊手段對上凡人境的二乘小宗師也不會有絲毫怯懦,而麵對春申楚歌楚歌他卻有一種有力使不出的虛弱感。

身子拉滿蓄勢一跳,爆燃出拳帶起肉眼可見的罡風,洪書文這次猛然出擊自信這年輕男子不敢硬抗。

果然春申楚歌猛地在地麵上一踏,使出燕歸巢,身子上下翻轉,腳再一次沾在地麵上時並沒有站定,借著空中蓄氣腳尖再次一點,兩臂展開向後向上掠去。

嶽子梅轉身要走,王雄貴納悶兒道:

“嶽老哥,不看完了再走。”

嶽子梅道:

“勝負已分,晚上叫上他二人到我營帳喝酒。”

場中央洪書文早就算計好這個不敢硬戰隻知道逃跑的家夥會如此施為,又是大踏步一跳直直躍起三四丈之高,然後借著向下降落的勢頭一步踏下。

眼看就要當胸踏在身形不穩不能變換身形的春申楚歌身上,洪書文甚至能從楚歌的幽黑發亮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的身影。

圍觀士卒全都屏住呼吸,勝負就要分出,想到那個不知天高地厚要挑戰洪書文的年輕人後半輩子隻能在床上過活,臉上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春申楚歌眼神古波不驚,在多少次以朝歌署天師身份刺探情報麵臨生死危險的經曆中,他早就鍛煉的意誌堅強,麵對危險神情依舊是平靜如常。

隻見其左手猛地一按,隻聽呲啦一聲,黑色劍鞘竟刺入地麵,楚歌的身子因此得以停靠,然後腳步一錯帶著身子一側,堪堪躲過洪書文來自天空的致命一腳。

洪書文這一踏落在地麵上,隻聽沉悶的一聲,將地麵踏出個淺坑,眾人咂舌,但人們依舊眼睛不眨。

楚歌與洪書文兩人隻隔不過三拳之距,洪書文強忍腳底傳來的疼痛,又是猛地發拳,但他這時看到春申楚歌此時竟然笑了,那種笑滿滿的胸有成竹和對自己的戲虐。

洪書文不知道每當楚歌如此時,總會有人要倒黴,一次是孤雁洲那個錦衣老者,一次是唐攬月,而這次輪到了他。

拳頭離楚歌不到一寸的距離時猛地收回,然後圍觀士卒就看見洪書文雙手捂著肚子大口喘著氣蹲在地上喊疼。原來春申楚歌早就在他出手之前,拇指輕挑劍柄,兩儀劍出鞘一半兒,劍柄直接擊在一心隻想求生出拳的洪書文肚子上,然後兩儀劍迅速歸鞘。

春申楚歌微微一笑,道:

“洪軍爺,我記著你說,我要是贏了,你要請我去雲州城的添香招喝花酒,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呀。”

洪書文臉色難看,恨不得要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就在春申楚歌轉身之際,洪書文猛然暴起一腳踢出,踢向這個不招人待見的年輕人腰間。春申楚歌早就預料到會生此變故,多少次在敵人放鬆精神之時,他就是如此行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