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老大坐在我旁邊，外麵的一切我都能清楚的看到，甚至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狐老大也可以用法術展現出來。隻是所有的一切我都無法再參與進去，從我進入陣法的那一瞬起，我便成了一個局外人。
“小和尚，談談你現在的感受！嗯哼？”狐老大拍了我一下，而我並不想理她。明明剛才陷入回憶還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現在竟幸災樂禍起來。果然，不再悲傷的方法就是看別人悲傷。
“我是誰？為什麼我能喚醒湖水裏的靈氣？為什麼太宗皇帝要來找我？”一個個問題如同利刃般攪動著我的腦袋。
“好痛！好痛啊！”我倒在地上來回的滾動，那種撕心裂肺讓我有些喘不過氣，我不知道狐老大此時的表情是怎樣的，隻感覺到有一雙嬌嫩的手抱住了我。
“不要再糾結那些無聊的問題了！有些事想不通就將它放到身後，懂嗎？”狐老大緊緊的抱著我，一股濃鬱的香味傳來，我的腦袋依舊混亂，隻是疼痛已減輕了許多。
“你要好好的活著！小一還在等著你！”我緩緩抬起頭與狐老大對視。
“小一？是誰？”我輕輕的喘息著，狐老大沒有說話，隻是眼神變得有些冷淡。那種香味依舊不停的傳進我地鼻子，鑽進我的腦袋，直到疼痛徹底消退，我才意識到自己與狐老大正保持著一個很不雅的姿勢。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我慌亂的掙脫狐老大的懷抱，踉蹌的爬到半人開外的地方。
“不知好賴！和尚！道士！沒一個好東西！”狐老大輕哼一聲，站起身拂了拂衣服。
“狐施主！剛剛你說小一在等我？請問你口中的小一……是何人！”這是一個很熟悉的名字。不知為何，有很多姓名，事物我都覺得很熟悉，可我卻怎麼都記不起！
“一個被你害的很慘很慘的小妖怪！”狐老大的眼神依舊冷淡，剛才的溫柔再沒有一絲殘留。
我皺了皺眉頭，完全不能理解狐老大的這句話。在我有限的記憶裏我這是第一次下山，而且我隻見過一個妖怪，就是麵前的狐老大，很顯然她是大妖怪！
而不久前被她帶走的小狐狸，無論從生理還是佛理上講，都不能算作是妖怪。化生寺的藏經閣裏有一本丟在角落裏的書。書上描述，妖者！有人形，會言語！
小狐狸顯然也不是！
陣法之外，眾僧還在默默誦經，陣法之內，月光零星灑落。
“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很想殺了你！”狐老大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我打了個冷顫，那個叫小一的身份更讓我疑惑。
狐老大站著，俯視著我。我蹲坐著，仰視著她。強弱一目了然！
“放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吞咽著口水，又往後挪了一下。
“可是剛才你看到了很多不該看到的事，我還是覺得應該殺了你！”狐老大的語氣忽然變成了戲蔑，饒有興趣的看著恐懼的我！
“講道理，陣法是悟瘦設下的，我也是被他推進來的。而且那些畫麵都是你自己回憶的，我全程都是被動的！最重要的是，我真的不知道小一是誰？你怎麼證明我害的她很慘？”我的這番話沒有一絲的狡辯，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