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川隻恨自己這二十幾年的現代生活白過了,除了正常的上學以外,沒有多去學一些東西,那個時候,母親曾經想把她培養成一個芭蕾舞演員,隻可惜,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舞蹈上,倒是對那些稀奇古怪的街舞產生一濃厚了興趣。
跳了幾年的街舞,再後來團隊解散,她就沒有再跳。
如今想想,突然特別痛恨當時的自己。
為什麼就沒有繼續下去呢?
這會兒臨時抱佛腳,隻恨不得多生出幾隻腳來才好。
宴席上,有人為錦川擔心,也有人暗自高興。
各懷心思,目標人物卻是姍姍來遲。
當葉翠說了開場白以後,眾人屏息等待。
半天也未瞧見錦川的身影。
“咦,人呢?莫不是騙我們的吧?”
“大抵是嚇破了膽子,不敢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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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猜測中,錦川由天而降。
她一襲白衣,飄飄若仙,緩緩自空中降落,瞬間便點亮了全場所有人的眼。
梅涵文坐在人群中,望著自天而臨的仙女,眸色深了又深。
他從來不知道,結婚半年的三姨太竟有這般驚世駭俗的美。
那一刻,他悶悶不樂的飲盡了杯中酒,恨不得將她藏起來,不讓別人瞧見她的美。
金川,成親半年,我竟從來不知你如此美豔不可芳物…
錦川知道自己的長處,也知道自己的短處,跳舞這一方麵,並不是她的強項,可是她唱歌不錯,所以,這一次,她選擇了邊舞邊唱。
選了幾個街舞裏常用的稍許有些難度的動作,用女性的柔軟將它演繹出來,再將力量加入其中,看得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從未見過這樣的舞蹈,隻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叫什麼舞。
因著自己已經荒廢了很久沒有再跳,所以錦川特意在衣著上下了苦功。
之前她將衣裳設計出來交給裁縫的時候,順便也替自己設計了一套衣裳,本來是準備派在重大場合穿的,沒想到今兒竟提前拿了出來,雖然有些不舍得,可為了爭這一口氣,還是拿了出來。
這衣裳上鑲了許多金線,特別是在袖口和裙擺之處,加了更多的金線,衣裳本是白色,加上是夜晚,燭光掩映,隻將那衣裳上的華澤全部映了出來。
荷葉領的敞口開得有些大,露出她優美的鎖骨,再配上領口處流光溢彩的金線,美得不似凡人。
時前葉翠見過這身衣裳,如今在燭火下細瞧,才明白這衣裳的奧妙之處,驚得連連搖頭。
錦川懷裏抱著一把“琵琶”,說是“琵琶”,其實是個簡易的吉它,閑暇無事之時,讓那木匠給做的,供自己平日無事消遣時用。
琴弦拔動,有錚錚的樂聲流出,隨著錦川的動作,漸漸跟著急促起來。
錦川開口輕唱:“大江大水天自高, 啊…眼睛該點亮了 ,人生得意莫言早,是非論斷後人道,輕舟穿江兩岸笑看山河繞,兒女情長夢醒又一朝,西北東南人間風波不少呀,平常心看待才好,誰負誰勝誰能一眼明了,浮雲世事最難料 ,春夏秋冬世道有高低潮呀,計較太多人已老,何不共苦同歡盡心就好,人生就怕知己少 ”
“琵琶”在她的手中忽急忽快,那華麗的衣裳將眾人的眼球全吸了去,偌大庭院,仿佛隻剩下她一人。
孤星寂月獨一人,妄得美景無人陪。良辰美景如虛設,風花雪月似蜃樓。
皆不及那人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