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樹說完,取出小包裏的銀針,直直刺入梅涵武的穴道裏。
啊…
地動山搖的呼聲。
卻因被人製住而動彈不得。
別人不明白,梅涵武卻明白的緊,墨千樹這招夠陰。
這銀針戳出來的傷口,肉眼根本瞧不出來,卻又讓你疼的如剜骨挖心一般。
真真是有苦說不出。
便是他要去找睿親王評理,也沒有傷口可以證明他受傷了。
更何況,他也沒那個膽子。
隻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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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睿親王,再到離開紫光閣,錦川終於鬆下一口氣來。
一顆心堪堪放回肚子裏,整個人才算活了回來。
好險!
睿親王將錦川送回文華軒,一路之上專揀小路,生怕被人瞧見錦川這副模樣。
回到錦川的房中,兩人皆是長舒一口氣。
“敢不敢與本王打個賭?”
他淺笑盈盈,站在床邊,望著她的眸底盡是掩不住的風情。
錦川問他:“賭什麼?”
眉眼皆花的男子突然湊近她,“你說,若是你已非完璧之身,那梅涵文還會要你麼?”
錦川望著他,看不出喜悲,“不妨賭上一賭。”
就這樣,才有了梅涵文進屋的那一段故事。
聽完睿親王的故事,梅涵文當下心悅誠服的朝著睿親王揖了一揖,“謝王爺出手相救…”
這一句感謝,他是誠心誠意,若不是睿親王,隻怕…
後果他不敢想。
睿親王站在那裏,眸底已然失了先前的風華,略帶疲憊的看了一眼錦川,“金川妹子,你贏了…”
語畢,轉身離去。
梅涵文不解的望著錦川,“到底怎麼回事?”
錦川不語,頗有些撒嬌意味的朝他伸出手,“相公,我餓了…”
梅涵文哪裏還有心思再去管別的,立刻抱她下床,讓葉翠送上晚膳。
錦川望著睿親王遠去的背影,心頭苦澀。
那個賭,賭的是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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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又是一天過去,大少奶奶的死依舊是撲朔迷離,看似線索多多,卻又沒有一根是明確的線索,錦川不由得發了愁。
時值盛夏,天氣酷熱難當,再這樣下去,隻怕那大少奶奶的屍體要開始發臭了。
雖說是灌了防腐的水銀,卻也不能一直這樣放著呀!
不行,她得見一見大夫人才行!
想到白天發生的事,不免心有餘悸,站在窗前,不停的歎息出神。
“小嫂子,為何悶悶不樂呀?”梅涵瑛突然從窗口探出頭來。
把錦川嚇了一跳。
“你…你這人怎地這麼莽撞?”拍著砰砰跳的胸口,狠狠瞪了梅涵瑛一眼,“嚇死我了…”
梅涵瑛遞過來一朵開得正好的芍藥花,“我叫了你半天,你不理我,我隻有出此下策了…”
錦川看一眼那花,沒接,這位曖/昧不明的小叔子著實讓她頭疼,“這花我不要,你送你喜歡的女人去!”
梅涵瑛把花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我喜歡的女人就是你呀!”
“…”
錦川氣結,吼他:“梅涵瑛,我是你嫂子!”
梅涵瑛歪著腦袋斜斜看了她一眼,“你和三哥還未圓房,算不上嫂子!”
“…”
錦川氣得結不上話來,當下轉過身,丟下他一個人,朝著房間裏去了。
梅涵瑛輕巧一躍,從窗子裏跳進來,硬是把那花塞進錦川手裏,“聽說,今天去紫光閣被欺負了?”
錦川愣了一下,盯著他的眼,“這事兒你怎麼知道?”
梅涵瑛搖了搖腦袋,歪歪的看著錦川,“你的事兒,我沒有不知道的…”
隨即靠近錦川,壓低了聲音道:“連你天癸什麼時候來,我都知道…”
這男人,不但厚臉皮的纏著她,竟然連她的經期都知道,不當娘炮真是可惜了!
錦川又氣又羞,惡狠狠的朝著梅涵瑛的腳踩過去。
痛得他眥牙咧嘴,“唉我說小嫂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虧我還特意來告訴你一個大消息呢!”
錦川原打算不理會他,往裏間兒去的,聽他這麼一說,駐住了步子,當下又退了回來,“什麼消息?”
梅涵瑛望著她,眼裏盡是笑意,“我都說了,是大消息,對大少奶奶的死特別重要,既然是大消息,當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離得這麼遠,我一說,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人人都知道的消息,對於你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錦川擰眉望著他,有些懷疑,“你這消息確實有用?”
梅涵瑛攤手,環臂而立,“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