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翠知道自己說什麼都能被他捏到把柄,索性什麼也不說,緊緊閉上嘴巴。
他突然躍出水麵,在葉翠毫無防備之時,將雄偉的體魄展現在她的眼前:“喜歡你看到的嗎?”
葉翠感覺雙頰被火燒了一般,垂下眼瞼,不去看他。
葉翠冷喝:“將軍,您的身份不該做這樣下/流的舉止!請您自重!若要女人,春帳裏多得是!我不是最好的選擇。”
他濕淋淋地站在那裏:“好了,女人,別那麼害羞,想呆在軍營就得習慣。習慣我的身體。一旦戰爭開始,這樣沐浴的機會並不多。拿我的衣服來,我想出去走走。”
他從浴桶裏出來,問她:“我很好奇,你怎麼混入軍中,又為何要來邊關?”
葉翠輕歎一聲:“我來這裏,不過是想建功立業,做一番事業,另外…為了找一個人…”
卜若鶴冷眼凝著她,“你說的是安南將軍梅涵瑛?,據我所知,他在軍營中的私生活甚是不檢點,終日與軍妓尋歡作樂,非大丈夫所為,實在是個廢物!”
葉翠嗔他,“大丈夫,你以為你就是大丈夫?”戲耍一個女人,實在不為人所齒。他有什麼資格去評點梅涵瑛!
“我可沒有戲耍女人,我戲耍的是我帳下的士兵!一個長的不錯的士兵!”他大笑著:“記住,我的名字叫卜若鶴,你這張小嘴裏,隻怕以後夜裏都會叫著我的名字。”
“無恥!”葉翠氣哼著,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好了!我知道你是梅涵瑛未過門的妻子,你那將軍夫人的架子,還是等出離開軍中再來顯擺吧!記住,軍中不能有女人!我既然留下你,你勢必要跟著我,注意你的身份,別忘記,你是個軍人!”卜若鶴笑著,撩開帳簾,大笑著離去!
――――――――――――――
跟卜若鶴在一起的日子很煎熬,不得不說,也很有趣,卜若鶴是個狂放的人,做事從不拘泥於小節,不過,他對葉翠,倒著實是有那麼幾分好的。
比如現在,葉翠在小溪裏洗澡,他便站在青石背後替她放哨。
他高大的身體傲立在無邊的夜色之中,偉岸如神。他就是月光下的神!主宰一切的神!
“女人,快點…”他背對著她,冷冷的說著:“沒功夫磨蹭!本將軍累了。”
“累?”葉翠嗤笑著,站在齊腰的水中,掬起一捧清水,梳洗著自己的發:“將軍,您累啊!您是騎著馬的,那裏像我們!大熱天的還要站著!”
她咕噥著,早已習慣了這樣與他對話,私下無人之時,他對她很好…除了惡劣的調笑之外,他並不會刁難,他,對她甚至有一些,放縱。
沒錯,他在放縱她,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的確在惡劣的寵溺她!
“你要是再不快點,本將軍不介意幫你洗……”他猛然轉過了身,視線炎熱的注視著她。
“看什麼?”隨手撈起一塊河泥,她扔了過去。他來不及躲避,汙泥頓時印上了他雪白的長衫。
“女人,看來你是想再幫我洗一次了!”他低低笑著,毫不在意的解開了衣袍,露出魁梧的身材,沒有一絲贅肉,那個她已經看了不知多少次的身體!
他一步步地走進了水裏,衣衫被他扔的滿地都是。
葉翠驚恐了起來,他,不能被這般戲耍,他,是個危險的男人,尤其是現在的境地。
“你…”還沒有容得她驚呼,他已經躍進了水裏,她頓時羞臊的摸起了河底的泥塊,扔了過去,他人影一閃,消失在水麵。
“將軍?”夜色迷離而幽暗,水沉如墨,遠處被風吹動的荷花殘葉,輕輕地拂動著,擾動著水麵不安!一如她不安的心,四處都沒有他的影子。
“將軍!將軍…卜若鶴……”莫不是他的腿被這寒冷的水凍抽筋了?他在那裏?
葉翠她有些驚慌失措了起來,略帶哭腔的喊著他的名字,萬一,他要是被她的泥塊砸暈了,一時腿腳又抽筋,豈不是要葬身這個冰冷的湖底?那都是她的罪孽了!
四處摸索著,希望能夠找到他!可是,正當她四處尋找之時,從湖底伸出一隻手來,將她死死的拖向湖裏…
“啊…”她驚慌的喊了起來,下意思的閉住呼吸,湖水還是湧進了她的口腔。一雙大手攬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拖向他的胸膛。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他笑著,仔細看著葉翠的臉,隔著那麼近,他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熱熱的,暖暖的,帶著一絲曖昧的情愫。
“我可不是,隻是,隻是擔心你要出了個萬一,我和將軍你一起出來的,萬一你要有所閃失,隻怕我也活不了。”
他大笑起來,胸口震動,笑的哪麼張狂,而帶著一絲絲溺愛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