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姐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我一言不發,我不知道七姐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也許是因為劇烈的疼痛讓我出現了幻覺,我自己訕笑著,笑自己這個時候竟然會想起七姐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對七姐姐有了一種莫名的依賴感。
疼痛絲毫沒有減弱,我的汗水已經將道袍打濕,每一秒對我來說都十分的漫長,後背的疼痛感逐漸消退,轉而一股陰冷的靈力灌入到我的丹田之中,這股靈力夾帶著陰氣,我渾身都感覺一陣寒意。
“軒哥!你怎麼了!”這個時候柳洳的聲音傳來,而我卻看不到任何人,眼前的世界白夜不斷的交替,也隻有七姐姐一直站在我的身前,身體不自覺的開始發抖,這股透心的涼意好像要把人凍成冰塊一般,我感覺自己已經蜷縮成一團,而這股陰寒的靈力在我經脈之間不斷的穿梭,陰寒的靈力經過的經脈全部被一股寒冷的靈力封鎖,這讓我全身經脈疼痛不已,就好像無數的螞蟻在啃食我的經脈一般。
“七姐姐!這是怎麼回事!”我問道,可是七姐姐依舊沒有說任何話,也許和我想的一樣這個七姐姐真的隻是一個幻象而已,但就在這個時候七姐姐竟然緩緩的蹲下身,那纖長的手指緩緩的觸碰在我的臉頰,轉而輕輕的撫摸,她那雙原本靈動清澈的眸子此時竟然充滿了憂傷。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憂傷的七姐姐,此時的七姐姐穿著的正是那一身的鮮紅霓裳羽衣,頭戴赤金霞冠,一頭烏黑的長發順肩披散,此時的七姐姐給人一種莊重的感覺,讓人在內心深處升起恭敬之感,我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會出現這樣的畫麵,就算是幻象這未免也有一些太過離譜了。
突然我的臉頰一涼,一滴眼淚滴落在我的臉頰,這是七姐姐的,她憂傷的神情讓人心碎,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我的內心無比的酸楚,而她的眼神似乎有著說不盡的言語。
周圍白雪皚皚,寒風凜冽吹得人臉生疼,漫天的大雪揮揮灑灑讓人的視線都模糊不清,而我也不知道我此時到底在什麼地方,我隻能看得清我身前那猶如火焰一般明亮的七姐姐,不知道什麼開始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硬,也許是這寒冷已經徹底將我凍住了,七姐姐保持著憂傷的神情並沒有其他的動作,這一切就好像是放映的影片,真實而又如此的不可信。
身體之中的寒冷已經將我真個人麻痹,僵硬的身體行動都已經很困難,我在想自己會不會變成一束冰雕,又或者被這皚皚的大雪吞沒,我已經有一些困倦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我隻想睡一會,休息一會,身體的疲倦讓我的眼睛漸漸的閉合,意識也慢慢的模糊起來。
“林軒!”就在我即將睡著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白雪之中的沉寂,這個聲音不是七姐姐的,熟悉而又陌生,仿佛我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可能又不是太熟悉,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身體不斷溫暖了起來,漸漸的身體上的浮冰漸漸的融化,周圍的冰川也慢慢化作蒸汽,我的身體也開始可以行動,而就當我以為這一切的噩夢可以結束的時候原本下著鵝毛大雪的天空竟然開始砸落火球,這一會冰一會火的可真是冰火兩重天。
火球不斷砸落在地麵之上,原本被冰雪覆蓋的地麵一下子全部融化,七姐姐此時也是消失不見,看來剛才的確是幻象。
我周圍的景象也再一次發生了變化,我現在處在一片山林之中,而周圍的山林因為火球的緣故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舌在山林中不斷的肆虐,周圍的氣溫因為大夥的緣故也是逐漸的升高,炙熱也是烤得我十分的難受,如果不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我還身在高台之上,我現在肯定就把衣服給脫了。
汗水順著我的額頭不斷的滴落,火舌此時已經非常的高,天空仿佛都被這大火映成火紅色,而空氣的溫度不斷的升高使得我的皮膚已經出現了灼痛感,我急忙將道袍裹住自己的皮膚,盡量不讓自己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這樣一來皮膚的灼痛感確實減輕了不少,不過起初這個辦法還是比較好用,可是過了一會道袍都開始燙人,此時的我再一次被灼痛所折磨。
不過好在雖然身體被高溫灼痛但是好歹我的身體時可以行動的,我不斷的躲避著火舌企圖跑到沒有火焰的地方,可漫天的火舌根本沒辦法躲避,到處的大火沒有一處是沒有燃燒的,這片山林就好像是被人施了陣法一般,不管我怎麼逃都沒辦法逃出去,就在我想到陣法的時候我卻發現這片山林的八卦走向竟然和出師閣外困著的那條怨龍的大陣非常的相似,隨後我便回憶著當時和毛三狸進入斷龍大陣之時的大陣走向,我便照貓畫虎的找到了這片山林的生門,也就在此時我竟然聽到了溪水流動的聲音,沒走多遠前方果然出現了一條小溪,我想都沒想一頭就跳入到小溪之中,一片清涼頓時讓我灼痛的身體得到了緩解,而就當我以為自己已經脫險的時候溪水的水流突然加快,這水流快的即便我施展了禦風行都無法脫身,我就像被水流束縛著一樣隻能跟著水流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