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兒!”許雲一把抱起這個小嬰童,“這是老天要斷我許家香火啊!我每日祭拜進貢,你卻如此待我啊!!為何,為何!”原來他也算是老來得子,二十年前與孟晴結婚,而後每每因無子嗣而痛心疾首,今年喜得一子,起名‘許淩’,為次還擺設家宴大慶了七天七夜,可沒想這一年後的今日小嬰童竟沒有了呼吸,離奇離世。
“李管家,幫我把鎮上的風水大師秦隆和棺材鋪老板宋辛請過來”,許雲低著頭一字一語的吩咐著。
“夫君,淩兒走了,我也不要活了!!你殺了我吧,啊,我的孩子啊,你的命好苦啊!我的孩子啊。。”
“來人,把夫人扶到偏室去休息。”,他依舊沒有抬頭看一眼,“你們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是,老爺。”。
所有人出去了,隻留下他和小嬰童在這屋子裏,他慢慢抬起了頭,淚水早已爬滿了他的麵龐,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的小嬰童,“咦,這是什麼?”,突然發現什麼東西,許雲拿起床上嬰童身旁的玉佩,“天人?這是什麼意思?”看著玉佩上的兩個刻字他不不禁產生了疑惑,“可能誰不小心落在這兒的吧,既然在你身旁發現,那就把它和你一同埋入大地吧。”
“許雲兄,叫秦某來所為何事?”一個風度翩翩的美貌男子來到許雲身前,此人正是許雲口中所說的風水大師秦隆,二十來歲的模樣,實際上卻有著70歲的高齡,隻因他在二十四歲那年成為了一位四階道師,而他之所以稱呼許雲為兄,就因許雲在當地有財有勢,並且德高望重。
“我的淩兒走了,請大師為我擇一吉日,送淩兒一程。”
“哦?”,秦隆側身看了看在許雲身旁的小嬰童,“許雲兄也許你的孩子還有救,可否讓我試上一試?”
“你說什麼!?大師我的孩子還有救?快請快請!”
秦隆的話仿佛一股暖流澆灌在許雲幹枯的心髒之上,說著許雲起身前去關閉了門窗。
“請保持安靜,我需要兩柱香的時間。”
秦隆微眯雙眼,右手放在許淩額頭之前,慢慢的,一絲絲淺灰色的氣流從秦隆掌心湧出鑽向許淩的額頭,片刻後,秦隆收起右手,隨著一聲歎息打碎了許雲的夢。
“唉,當我感受到他身上的道意之時,我覺得他還尚且有救,可我沒想到他體內的魂意竟會消逝的如此一幹二淨,隨後我想通過‘以道塑魂’的方式引回一絲魂意到他體內,可更令我驚訝的是他體內的道意之磅礴,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我的牽引,這太不可思異了,一般來說一個人的魂意消失之後道意馬上就會消失殆盡,可他竟然。恕我無能為力,許雲兄還是準備後事吧。”
“唉,大師這怪不得你,隻怪他命薄了,”,說著許雲突然想起什麼,他拿起那塊玉佩,“大師,這玉佩上的字可有什麼含義?”。
“哦?“,秦隆接過許雲手中的玉佩,緊接著他露出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一個恐怖妖獸的樣子,“許雲兄,這東西,這東西你從哪裏弄來的!?“
“就從淩兒的身旁發現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許雲盯著秦隆。
秦隆深呼了一口氣,“天人為天人宗之意,為修道界門派,如果這個玉佩是真的,那它就代表著修道界至高存在座下的的親衛長老,據傳說至少也是道魂境之境界!”
“道魂境,嗬嗬,想必這玉佩是誰煉製出的贗品吧,大師,淩兒入土的吉日就拜托您了,我要去休息了,您請便”,許雲心中並沒有產生多大的波瀾,也許沒有什麼事能比淩兒的死讓他更激動了,剛說完門外有人走來。
“老爺,棺材鋪老班來了。”
“我很累了,明日我親自去拜訪,請他回去吧”,許雲緊閉雙眼躺在許淩身旁。
秦隆見狀拱手告辭離去,“保重!”。
“難道我要成為許家絕後之人嗎?我有愧於列祖列宗啊!!”,心中強烈悲憤的許雲就這樣慢慢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