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漆黑的夜晚,許家後院,一間屋子裏。
“李管家,作坊裏的布匹全都在這兒了”,一個黑發青年對李管家拱手道。
“很好,可曾查出被做了什麼手腳?”
“回李管家,經過測探,這裏的每匹布多多少少盡皆被灑上了‘漓渦液’。”
聽到這個,李管家的臉又沉了幾分,“哼,這群人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這要是被人穿在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確實,聽說這東西可令沾染之人全身瘙癢難忍,有蚊蟲叮咬之痛,同時皮膚也會潰爛不止,且沒有藥方醫治,最可怕的是其傳染力極強,接觸即染。”,一旁的黑發青年也應聲道。
“你說的沒錯,隻要沾上基本上死路一條,還可能牽連更多的人,我本以為他們會放一些類似於‘洌水’之類的小東西撒撒氣,哼哼,看來我跟老爺還是小瞧他們了”,說著他便出門,朝許雲房間走去,“你們在這守好了,不準任何人靠近!”
誰知李管家剛走到半路,就撞見了迎麵走來的許淩,這深更半夜的,一個少年著實嚇了他一跳。
“淩兒少爺,這麼晚了,你不在房間裏睡覺,跑來這裏做什麼呢”,李管家走到許淩身旁一臉慈祥的看著許淩。
“管家爺爺,我這幾天一直聽人說有外鎮的人來我們家鬧事,還聽說是關於我們家布匹的,所以都有格外注意這幾天作坊的動靜,就在剛才我發現有人偷偷進來,就過來看看”,許淩淡淡的說道。
其實許淩不是格外注意,而是每晚都在作坊附近的高樓上側臥著,待到快天亮的時候再回到家中,甚至這幾天進出作坊得每個人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前天晚上那大漢的所作所為他也曆曆在目,然而就在片刻之前他看到有人悄悄的從作坊內往外麵搬運著些東西,便一直跟蹤其行進,誰想最後竟然來到了自家後院當中,這令許淩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大人的事情,淩兒趕快回去睡覺好嗎?”,李管家並沒有把許淩認真對待,如果他真的隻是一個普通孩童的話。
“好吧。”
許淩假裝轉身回房休息,然而實際上卻有著另一番打算。
“哼!如此的惡人,看我如何收拾你!”,原來李管家與那些人的談話都被許淩聽在耳中,他原本以為這隻是商家與商家之間的小打小鬧,屬正常現象,可那想對家之人竟做出如此勾當,令他無法容忍其繼續禍害下去。
……
不遠處的一間住房內,前日裏來滋事的一夥人此刻也都尚未歇息。
“你說什麼?他們把那些布匹搬回了自己家!?”,這中年人現在滿頭霧水,“他們這是在搞什麼?”
原來他們也安置了人手監視著許家的一舉一動。
其身旁的管家見狀連道,“老爺,估計是這幾個做事不利索,被那許雲發現了也說不定”
“哼!廢物!費那麼大勁搞來的‘漓渦’一點用途都沒派上!”,這中年人指著那個大漢以及其身後幾人便是破口大罵,隨即扭過頭來,“管家,你說可還有什麼辦法!?”
被這麼一問,這管家思忖了少許,一時心一橫,“老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帶些人直接放把火燒了他們的作坊!”
中年人聽他管家這麼一說,漏出了些許的遲疑之色,“這麼好的作坊,燒了倒是可以了。”
“不然,就直接去‘夜龍’收買個刺客,直接把那許雲給做了!他一個小小的布匹商人,花不了多少錢。”,在他身旁的管家麵露狠色。
中年人聽罷,頓時微微點頭,目露凶光,“我覺得這倒也是個辦法,他死了,我直接來收購這些作坊,看誰敢來跟我搶。”
兩人說著說著竟舉杯慶祝起來,孰不知門外有一人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時,突然,‘嘭’的一聲,房門一下撕裂開來,一道人影慢慢的從其中走進。
房間內的幾人頓時驚慌失措,皆是膽戰心驚地看著眼前來人。
卻隻見一個黑衣人,同時頭帶一黑色鬥篷,而瞧不見其麵目。
“莫非是那許雲先我們一步請來了刺客!?”,心想著這中年人開始向麵前之人求饒,“大俠饒命!那許雲出多少錢我願出十倍買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