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聃接過去看了看,皺緊眉頭麵色困惑,不由地去撓自己的頭發:“繁體字?我經常見羅真這小子,雖然說性格跟個姑娘差不多,但也沒見他寫過繁體字,而且看這備注長篇大論的,好像還挺有感觸。”
我聽罷有些無語:“也許人家就是文藝青年呢,你卻不知道。”
吳聃搖頭道:“不對,不是那麼回事。”說著,他扭頭對無所事事正在床上溜達的小冪說道:“靈狐,幫我看看羅真在這屋裏呆的最後一刻都在做些什麼。”
我一聽這話,不由奇道:“小冪還有這功能?”
吳聃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以為呢?這也沒什麼稀奇,這叫情景再現功能。就像故宮,為什麼有人會說經常在入夜後看到宮女和太監走過長廊的影像?那是因為建築物中的某些材質能夠起到錄音錄像的效果。敏感的人,或者天生陰陽眼的人能夠看到被錄下的一些片段。但是大部分人是看不到的。靈狐身體裏的靈魂在生前就是天生陰陽眼,讓他看看輕而易舉。”
我暗暗稱奇,再看小冪,見它向那屋子裏環視一周,最後伸出前爪指了指電腦桌下鎖著的一個小櫃子:“那櫃子裏有東西,打開看看。”
吳聃上前,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細鐵絲上前撬鎖。我忙說道:“我靠,吳叔,這是在你朋友家裏,你為什麼不去直接拿鑰匙開鎖?”
吳聃頭也不回地說道:“太麻煩,而且這是羅真的櫃子,我朋友他也未必有這鑰匙。”
說話間,吳聃已經三下五除二地打開了鎖。櫃子門一打開,我立即湊了上去。我也很好奇羅真在死前到底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隻見櫃子裏竟然都是一副副卷起來的卷軸畫。吳聃將那些畫搬到床上去,吩咐我挨個打開來看看。
我們倆七手八腳地將那些畫展開,卻都愣住了。
這些卷軸畫一共二十三幅,每一幅都是一幕情景,連起來竟然像是一個故事。隻是這畫裏的主角是兩個男人,而且都穿著漢代的衣服。看那衣服的樣式,很像古裝劇裏的王公貴族,甚至是皇帝的服飾。
這幾幅畫連起來,大概是一個故事。看圖說話的話,我的理解是這樣的:兩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相遇,並且相知,額,也許是相愛……一起花前月下了一些日子。突然出現一個身穿宮裝的富麗女人,看滿臉皺紋的模樣,應該是太後等人物。這位太後勃然大怒,讓兩個內監將其中一個男人拖了出去,下了牢獄。後來這男人可能被判了流放之刑,最後病死在途中。另一個男人知道後,將這死去男人的遺體帶回來厚葬。
這他媽是個基友的故事?而且還是古代的基友嘿。
但是這幾幅畫裏,人物的神色和服裝都畫得極其精致,惟妙惟肖,就好像作畫者親眼見過一樣。
“這羅真的畫工真不是蓋的,”我對吳聃說道:“我擦,如果不是看這畫質絕對是現代的東西,我會覺得這是貨真價實的古董。”
吳聃此時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撓頭道:“不可能,這小子雖然畫畫,但是說過自己最不喜歡這種中國畫,因為他畫不好,掌握不住筆法。羅真喜歡漫畫和油畫。但沒想到這一個月竟然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