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皺了皺眉,對我說道:“一起去看看?”我點頭道:“好。”
我們倆於是分開人群進了那青少年棋院。這座院子倒也寬敞,樓不高,但卻帶著一層閣樓。我跟趙羽抬頭望向那閣樓黑洞洞的窗戶,見那窗戶似乎是被木板封閉著。
趙羽喊過管理人員,問這門外的人群是怎麼回事?
那管理人員說道:“也不知怎麼,這院子裏總是一股子腥味。這都附近的住戶,說這天氣炎熱,味兒越來越大,讓我們想法子解決。但是我們找遍了這整個的院子,也沒找到什麼地方不對,能出這股子臭味。”
趙羽指了指那封閉的閣樓,問道:“那閣樓上呢?你們查過沒有?”
“閣樓?”管理人員搖頭道:“那閣樓沒什麼用處,早就封鎖多年了。”
趙羽皺眉道:“上去打開,我們看看。”
管理人員見趙羽一身警服不敢怠慢,趕緊從值班室翻找了半天,找出一把鑰匙來,帶著我們上了樓,直到閣樓門前。
到了閣樓門前的時候,趙羽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看門前地板上。
我的目光低下去,竟然瞧見那閣樓門前地上有三兩個腳印。這層樓看來很久沒人來過,積塵頗為厚重。而那腳印也顯得格外清晰。門上那鎖雖然笨重,但應該也有些年頭了。
隻是那鎖上卻纖塵不染,好像有人最近還開啟使用過一樣。
趙羽摸向腰間,神色凝重起來。我見他隨身帶了手槍,心中安定了些。當然我也是帶槍了的,隻是帶的是戰神。但既然鎖是從外麵鎖住的,就算是有嫌疑犯藏在裏麵,現在也未必在吧?除非,這棋院的管理人員也是共犯!
不過,看那開鎖的管理員一臉淡然鎮定,不像是心懷鬼胎的樣子。這時候,閣樓的鎖開了,那一股子腥味更為濃重地撲麵而來。
那管理員掩鼻躲開,罵道:“靠,這樓上難道是有什麼死貓死鳥的?怎麼這麼臭?”
閣樓的窗戶果然都是木板密閉的,裏麵一片灰暗。但依然是有絲絲縷縷的亮光從木板的縫隙中泄露進閣樓。我倆端著槍,小心翼翼地進了那閣樓門去。
等眼睛適應了閣樓裏的光線,我赫然瞧見,有四具裸體女屍正對著我們站立在靠窗的位置上。
我跟趙羽急忙走上前去,等看清楚這四具女屍,我倆差點兒當場吐出來。
這四具女屍全身滿是腥味兒,都被掏空內髒,每兩個人的手臂被釘在一起,嘴裏叼著……桃子?
更恐怖的是,這四具屍體都被人烤熟了,皮膚都是焦黃焦黃的。我忍住惡心,趕緊退後幾步,想離著這些恐怖的屍體遠點兒。但這一挪步,我才覺得腳底地板有些黏膩。我低頭一看,地上黏糊糊一片,像是油脂。聯想到這四具屍體是被烤焦的,我不由更為惡心。這地上的油膩,八成就是屍油了。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一陣幹嘔。轉而去看趙羽,卻見他神色依然,並未有絲毫變化,但是目光卻落到那幾具屍體上:“你過來看,這是什麼?”
我佩服他強大的心理承受力,隻好忍著惡心湊過去,卻在那些屍體腹部的傷口上,瞧見幾張插著的竹簽。那竹簽上好像是用朱砂寫著字。我湊過去看了看,雖然看不懂,但是依稀分辨出上麵的字跡:“己醜年、丁醜月、乙醜日;己未年、辛未月、己未日;辛亥年、己亥月、乙亥日……”
奇怪的是醜、未、亥這三個字都是倒寫的。
“這什麼東西,竹簽放倒了?”我問趙羽道。
趙羽搖頭道:“不像是放倒的。如果是無意間放倒的,那不至於四個都放錯了。”
“你看,這裏還有靈位!”我無意間扭頭一瞧,見窗戶對麵是一堆雜物,但是那雜物前麵放著一個木牌位。
木牌位竟然是供奉月老的,但奇怪的是月老二字也是倒著的。
牌子正前方是一個蒲團,上麵散落著男子的衣服、頭發,甚至還他媽有指甲。
“這都什麼東西?”我看了半天,更覺得疑惑。
趙羽也一頭霧水,說道:“確實奇怪。不過這四個女屍,也許是我們要找的人。”說著,他掏出手機,想撥電話給局裏,卻發現這閣樓根本沒有信號。
“我去外頭打個電話,讓同事來驗屍。”趙羽說道。
我見他要出去,自己對著這四個焦屍心裏發毛,也趕緊跟在他身後往外走。但是還沒等我倆走到們邊兒,那閣樓的門突然“咣當……”一聲關上了。
“我靠,開門!”我趕緊上前去推那門,心想難道管理員竟然把我倆警察給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