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恍然道:“我明白了,那蠱墓也是這個意思麼?鬼與鬼之間互相殘殺,留下最強悍的一個,就可以作為殺手或者是別的什麼以供驅使了。”
吳聃點頭道:“還是小趙聰明,一點就通。所謂的蠱墓其實不是墓,而是一種養鬼蠱的容器。這所謂的‘蠱墓’一般選在凶地,不入土,以鬼養鬼,養出來的鬼就是鬼蠱。但是,這玩意不好養,更不好訓,所以,沒有高深道行的人是不敢打這種主意的。而且,養鬼蠱很難,通常是十二年才能養出一兩隻厲害的貨色來。但是,一旦成功,這玩意的威力也很大,非一般養的鬼可以比擬。”
我愕然道:“師父,難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日報社大廈當養鬼的蠱墓了?”
吳聃說道:“我隻是這麼懷疑而已,沒什麼證據。”說到這裏,服務生端著酒和燒烤走了過來。
我們隻要先停了閑談。剛才這番話可真是讓我吃驚不小。我擦,如果真有人把日報大廈當養鬼蠱的容器,那這人真你媽大手筆。
而且,養一兩隻就得十二年,這看來是從十年前就開始有陰謀了。但現在看來,應該是養鬼的人看中了日報社大廈這片凶地,可是政府也看中了這地方,準備建造日報社大廈。這個時候,那幕後養鬼的人就開始打主意了。
這樣一想的話,當年建造大廈的設計師是現任社長找到的,造了個故意招靈的建築外形,建成之後就開始鬧鬼。明明有個女鬼被砌於牆中,但是卻沒辦法重新翻蓋此樓,把殘存屍骨找到,所以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法師或者僧人與亡魂溝通,詢問此鬼是否願意超度。但是,現在鬧鬼這麼凶,現任社長卻並未真的采取什麼措施,反而建造水池,空中花籃招引鬼魂。
大概後來有的鬼已經可以怪神亂力,這樣樓內就會出現物體自己移動的現象,而且會出現物體不明而逝。由於此處是工作樓盤,所以晚上基本無人居住於此,故應該出現事故率不是很多,所以,現在的社長就隻是建造了玻璃牆來應付一下,防止人家吐槽他根本不在意大廈鬧鬼和員工的死活。
綜上所述,現任社長跟養鬼蠱有很大關係。要麼就是他養的,要麼就是他跟幕後養鬼人有牽連,或者有什麼交易和勾當。
推測到這裏,我頓時覺得我柯南附體了!尼瑪,還有人說我是二貨麼?是麼是麼?
我將我的推理跟吳聃和趙羽一說,兩人都表示同意。吳聃喝了口白酒,咂舌道:“徒弟啊,當年師父我一看日報社大廈這位置和外形,就覺得不對勁,所以才布置了這個八卦兩儀驅邪陣。可惜,石頭獅子被現在的社長命人挪走了,聽說還想拆了燒烤城。幸虧你師父我當時留了個心眼,建議前任社長請來馮四海馮老大投資燒烤城。一般人不敢動馮老大,所以這地方就算是生意不好,也保存到現在。”
我聽了這話,頓時熱淚盈眶:“師父哎,你就是一諸葛孔明。”
吳聃翹著二郎腿,擺手笑道:“哎呀哪兒能比得上諸葛孔明,咱也就是能算得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吧!”
就在我跟吳聃他們牛逼吹得山響的時候,卻見門外走進來倆警察。這倆都穿著製服,一臉倦容,坐到我們斜後方去了。
我問趙羽道:“你認識那倆人麼?”
趙羽搖頭道:“不認識。天津市不止一個警察局,也有分局。也許是別的局裏的同僚。”
趙羽話音剛落,我就聽我們斜後方那倆警察長籲短歎。
其中一個說道:“真倒黴,忙到現在沒有結果。”
另一個說道:“一家六口死得那麼慘,竟然找不到凶手的任何線索。你說該不會真是鬼幹的吧?”
剛才那個罵道:“在鬼地談什麼鬼啊,你看對麵那地兒,就鬧鬼。快別說了。吃飯後趕緊回去休息,累死了。”
說著,兩人悶頭開始吃飯。趙羽對我們低聲道:“看來是出什麼大案子了。”
吳聃點頭道:“而且就在附近。”
吃飯後,我們仨在燒烤城附近溜達了半晌,權作休息。但是,卻發現隔著一條街的一處居民小區裏,停著幾輛警車。
難道出事的是在這小區裏?我們仨走過去圍觀,趙羽亮出警員證,辦案人員也便對我們客氣了些。打聽之下才知道,這小區裏一戶人家出了事,六口人全部死亡,而且死狀相當血腥。
我們走上樓去看了看,見出事那家的門大開著,有刑偵技術人員正在現場取證。我向門裏瞥了一眼,隻見客廳裏好像躺著幾具屍體,兩個男的,一個是中年男人,一個是少年,另外都是女屍,一個是中年女人,剩下的都是少女的樣子。
但是,現場真心慘不忍睹。屍體都像是被什麼東西撕開,四肢和頭部散落在客廳裏,血流遍地。
案發現場發現大量的血跡和血手印,而且血跡一直延伸到樓下。
“這怎麼好像是被什麼野獸給撕碎的?”我問吳聃道:“這死得也太慘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