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沒什麼問題,是個正常人類,沒有鬼氣。不過,唯一跟正常人不大一樣的是,他的陽氣不是很足,忽弱忽強。不過某些身體不好或者染有疾病的人也會出現陽氣不足現象,這倒是沒什麼。”
“陽氣不足?”吳聃沉吟道。
阮靈溪說道:“可是我看他挺健康,不像是得病的人。”
“陽氣不足還可能有另一個原因:這個人在家裏養鬼,或者幹些跟死人相關的勾當,這樣就會出現這情況。”吳聃說道:“可看他也不像是這類人。”
多想無益,我們四個吃了飯後,我便跟趙羽去天津外國語大學,想查出點蛛絲馬跡。但吃完飯後,局裏的同事立即打來電話,說是調查過那三個死去的姑娘的家庭背景,其中一個是大學教授的女兒,薛佳琪。而那教授正是天津外國語大學的外語係教授,同時也是國內著名的翻譯家,學者。另倆姑娘是姐妹,他們的父親竟然也是天津外國語大學的職工,隻是已經退休。
“看來都跟天津外國語大學有著關係啊。”我說道。
趙羽點頭道:“屍體檢驗報告裏證實,三個女學生沒有被性侵,隨身的錢包手機也沒丟。那麼就不存在劫財劫色的問題。除了這個,也許是仇殺。可三個女學生又年紀不大,不太可能跟人有什麼血海深仇。”
“那凶手殺人是為什麼呢?”我茫然道。
“仇殺的可能性大。”趙羽沉吟道:“也許不是因為跟女學生有仇,可能是上一代的恩怨,也說不準。”
上一輩的恩怨,但是上一輩的家長們都是學校的教職工而已,會跟人結下什麼血海深仇呢?
趙羽說道:“不過,其中兩個死去的女學生,陳涓和陳溪,是天津外國語大學教職工的女兒。但巧合的是,她們的父親是那個北疆博物館以前的管理員。”
“這麼巧?今天剛聽師父講了北疆博物館鬧鬼。”我搖頭道:“看來那真是凶地。”
“關於天津外國語大學的秘聞,也許在校的老師會知道。既然你見過大學裏的什麼美術係老師,不如帶我去找找他,咱們問問相關情況。”趙羽說道。
一時間我倒也沒有別的主意,於是我倆到了天津外國語大學之後,徑直去了美術學院。到了教學部一問華嶽,美術係的一位老師說道:“華嶽經常呆在美術係的畫室裏,現在大概又去了。你們去那找找看吧。”
於是我跟趙羽找到華嶽的畫室。美術係有不少畫室,有的是原先的老樓改造的,有的是新建的。但華嶽竟然沒去那些新建的畫室,而是在老樓的畫室裏呆著。
我們倆走到那老樓的樓下,見這樓著實有點年數了。仿歐式風格的老舊建築,牆上爬滿爬山虎。陽光下很漂亮,但是,一旦日暮,那就略顯陰森了。
華嶽的畫室在二樓一處背陰的小房間。我跟趙羽上了樓,找到那間畫室。敲了敲門,卻沒聽到應聲。但是那門是虛掩著的,我跟趙羽也便推門進去。
這一進門,我不由皺了皺眉。畫室的窗簾拉著,裏麵光線昏暗。滿牆上掛著油畫,全都是人物畫,乍一進去,仿佛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我跟趙羽。
那些畫像上的眼睛,著實讓我打了個哆嗦。我向那牆壁上一瞥,見那牆上是大大小小幾十幅的人物畫,全部都是人物,無一例外。
可每一幅,雖然表情各異,眼睛神態卻十分逼真,就好像擁有靈魂一般。我端詳了半晌,發現那些畫像倒也沒什麼奇怪,逼真,活靈活現,但是多半是在微笑,並沒什麼恐怖詭異的畫像。可不知為何,這屋子還是給我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難道是窗簾禁閉的緣故?似乎也不是。因為那窗簾是紗的,陽光依然能透進窗戶照射到屋內。
不過很快的,我便發現了這屋裏陰氣十足的關鍵所在。
這尼瑪就是一模擬鬼屋啊。就風水而言所謂的鬼屋是位於陰門之所在,乃陰陽交錯的關卡,但是,究竟那種房子最容易鬧鬼呢?最容易招鬼的,首先算是獨立在荒郊、墳場、陰廟的房子。
房子獨立在荒郊、墳場、陰廟附近,或是許久沒有人住,容易因陰氣過重,而成為陰靈聚會的場所。其次就是曾有人橫死的房子。曾經發生過社會新聞事端,造成有人自殺或橫死的房子,死者可能因怨氣太重,魂魄遲遲不願離去而怨氣積累,最後靈異事件頻出。
這兩點雖然這畫室都沒沾上,但是第三點,卻是徹底中槍了。第三種容易鬧鬼的屋子,就是過多種植竹、榕、桃、芭蕉的房子。一般來說,院內不宜種滿竹、榕、桃樹或芭蕉等容易招煞或卡陰的植物;另外牆外爬滿了藤葛的房子也容易招陰。
雖然說古代詩詞裏表明,很多達官貴人家裏會種這類植物,營造一種詩情畫意的清雅環境,但是我想他們肯定不會滿院子密密麻麻種這麼多。
而這不算很大的畫室裏,沿著牆擺滿了這些植物的盆栽,密密麻麻形成了一道綠色的牆圍子,遠看固然好看,但是長久站在屋裏,卻不由地產生一種陰冷森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