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說謊，我們已經把最珍貴的水給你們喝了。”於睿很吃驚地看著他們。看著他們吃驚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說漏了什麼，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想要辯解著什麼，卻發現一切解釋都非常無助，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我們知道了，我們還差點計劃，一會兒感覺上差不多了，就麻煩你過來看一下。”老楊笑了笑，“我們沒什麼事，就是想知道你們平時是不是這樣，我們第一天工作，有些不太適應。”
“不是不是，我們並沒有針對你們，我們主要是自己也有一些事情，真的忙不開了。”於睿趕緊忙著進行解釋，“並不是因為你們是外來人什麼的，就會這樣對你們，我們私下還是很要好的，隻是現在情況特殊，我們也都太忙了。”
“嗯嗯，你去忙吧。”老楊沒有惡意地笑了笑，“我們也開始忙我們自己的了。”夏子綸也點了點頭，於睿才離開，繼續忙碌著自己手上的工作，但是大家的狀態還是剛剛的樣子，所以這邊的兩個人心裏還是不舒服，但是老楊已經非常惋惜地看著桌子上的兩個杯子。
“楊大爺怎麼了？”夏子綸問著老楊，“哪裏不對嗎？”
“我想我知道了他們為什麼前後對我們的態度變化那麼大。”老楊端起了其中一杯水，走到了沙盤旁邊，看著裏麵的各種砂礫，以及標記出狙擊圈位置的紅圈，老楊不由自主地看看被子裏漂浮的砂礫，以及原本不幹淨的杯子和原本不幹淨的水。
“我們在這裏，不是在我們的超市。”老楊想也沒想一口幹了杯子裏的水，“我們以前在超市喝的礦泉水，直接擰開瓶蓋直接喝，這裏不一樣，他們的水是人工過濾的，可是他們又沒有非常嫻熟的人工過濾經驗與水平，所以，水必然不幹淨。”
“可是水又非常珍惜，所以杯子也變得並不幹淨。”夏子綸接著說，“我們剛才那個樣子，像是珍貴的食物被人玷汙了一樣，所以他們會看不上我們。”夏子綸也端起自己的杯子，“這些水就像是生命一樣，不允許任何人不珍惜，不尊重。”
說著夏子綸也一口幹掉了杯子中的誰，苦澀，塵土的味道在嘴裏來回徘徊，也許是水的味道，也許是人的味道，心裏苦，水的心裏都苦，夏子綸他們知道自己一直在喝純淨水，卻忘了在外麵的世界已經一點幹淨的水都找不到了。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一飲而盡。”老楊突然意識到什麼，“這個水這麼珍貴，我們必須要給大家流出富裕的，我們就這樣一口喝了，也算是一種浪費吧。”夏子綸差點把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去的那一口水噴出來，他忍著，他知道噴出來以後人們會更瞧不起他們。
“這杯水，就不該咱倆喝。”夏子綸搖了搖頭，苦笑了笑，“我們應該留給他們，這麼說似乎我們最一開始做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