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夭等人與韋德交戰之時,楊羚望著空無一物的空間發呆。
魔狼施瑞德在撞向蕭雪後消失地無影無蹤,甬道口的石階下留下了幾個深深的爪印,施瑞德居然公然逃走了。
劇烈的震動再次傳來,頂壁上的灰屑簌簌而落。這次攻擊似乎與天網以往的攻擊不同,震動時間延續的特別久。
軍師的身形猛地一顫,叫道:“不打了,算平手好嗎?”
楊羚的眼裏已經布滿血絲,冷冷道:“這可不行,軍師,我今天非得和你分出勝負,輸的就得脫guang從這裏走出去。”
軍師顯然有些著急,直接命令道:“洛神、醫生……”
洛神、醫生和楊炎早已經消失不見,軍師鬆了一口氣,低聲道:“李將軍,拜托你,快點解決了項穀。”
她顯然焦急得失了常態,這句話清晰地傳入了項穀耳中。
項穀直挺挺地站起身來,死死望著軍師,冷笑著一字一頓地道:“解!決!我?”
李廣突然伸手擋在軍師麵前,滋地一聲,有無形的能量撞在李廣手上,化成氣體四散。項穀的目光,竟然也化成了飛刀。
李廣傲然道:“讓她先走吧!”
楊羚冷笑道:“她和我的賭約還沒結束呢?”
軍師剛想說話,李廣就伸手阻止她道:“如果李廣贏了,她自然不用實踐輸約;如果李廣不幸輸了,就任憑你調遣,她到天涯海角也要捉她回來實踐諾言!”
楊羚登時目光一亮,李廣這句話,分明是將自己也加入了賭注之中。在她心中已不自覺地將飛將與寸芒作了個比較,項穀的能量級已經超越了李廣,更統帥著百萬喪屍,但她仍然感覺如果能得到飛將軍李廣,要更勝項穀一籌。
楊羚甚至有些嫉妒,為什麼諸如杜和李廣這樣的人,都集中在了黑屋。她忍不住道:“你用什麼作保證。”
李廣昂首道:“我飛將軍李廣的話,就是保證。”
楊羚微笑道:“很好,軍師,你可以走了。”
軍師輕輕握了握李廣的手道:“保重!李將軍!”隨即,軍師和三名神能力者的身影也從甬道中消失,黑屋成員隻留下了李廣一人。
項穀冷笑道:“李廣,這就開始嗎?”
李廣舉起葫蘆豪飲一口,抹了抹嘴道:“等等,寸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項穀道:“可以。”
李廣的麵容突然嚴肅起來,朗聲道:“項穀,你知不知道怎樣是合格的古武者!”
項穀冷笑不已道:“你知道。”
李廣放下酒葫蘆,鏗鏘有力地道:“自數千年前,古武者便已經在中國盛行,隻是在現代,才被歸入異能者的一種。古武信條一共四條:言必行、行必果、不恃技、不淩弱!項穀,你可知道你違反了幾條。”
項穀吼道:“簡直是放屁,什麼時候有這狗屁的古武信條。”
李廣目光蒼茫,似是想起了什麼往事,黯然道:“數千年前,有一位當世最強古武者,人稱【霸王】,其能聚槊渡江,舉萬斤之鼎,破十萬之眾,其便將這十二字信條,寫於隨身佩劍之上。可惜最後,他自違信條,坑兵焚城,終於在烏江之畔感慨往事不堪,舉劍自刎。”
項穀全身一陣戰栗,霸王二字似乎觸動了他神經,道:“楚霸王項羽!”
李廣點頭道:“正是項羽,項穀,你所做所為,有沒有資格稱作他的子孫,如若沒有,你就學霸王一般,自刎謝罪吧!”
項穀全身顫抖不停,突然冷笑道:“胡扯,全是胡扯。項羽算什麼東西!他最後無兵無卒,敗死江東!隻要能將氣運用到巔峰,就是最強的古武者!什麼古武信條,全是放屁!”
在項穀咆哮之際,他的左手已經燃起一尺多高的藍色火焰,向李廣激射而去。
李廣左手一個虛掐,【星鋒】的火焰立刻消失,然而焰火又迅速再度重燃起來,在項穀的大拇指上赫然牽出了一條氣化作的藍色引線,牽引著星鋒的運行軌跡。這已經不同於和杜夭戰鬥時,有隻發一刀的限製,他大可以盡施其技,任意施為。
星鋒追逐著李廣不放,李廣的腳步漸漸踉蹌起來,竟然從側壁上走了上去,倒懸在頂壁之上,留下的腳印歪歪斜斜猶如醉漢。任憑刀芒在他身邊亂閃,也無法傷到李廣分毫。
項穀手指一轉,星鋒的藍焰在李廣身邊瘋狂旋轉,慢慢圍成了一道焰牆,把醉仙望月步的逃避角度全部封死。隨後項穀雙手一抱,焰牆迅速縮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藍色火球將李廣困在當中。
同時項穀手腕一振,手裏已經握住了五柄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