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慘叫!”
渾厚的咆哮聲,突然從喧鬧的武煉場中響起,前一刻還無比熱鬧的人群,在咆哮聲一落下,乍然而止。
眾弟子們紛紛向武煉場兩邊散開,頓時騰出一片寬闊的場地,隻見那寬闊的盡頭,一名白衣老者,怒氣衝衝的向著對戰台這邊走來。
來人正是蕭族執法長老蕭正山,別看他已到暮年,但是身形彪悍,氣勢磅礴,修為更是達到了氣旋境高階。
從剛才的那一聲咆哮,就使得熱鬧非凡武煉場立刻就沒了聲音,能看的出來,此人在蕭族深受弟子們的懼怕。
蕭離殤看到蕭正山,很明顯的露出了鬆懈的身軀,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朝著氣急的蕭鳴宇看去,仿佛在說:“你丫的在動我試試!”
的確!
蕭鳴宇正準備出手,想要殺死蕭離殤,來緩解自己心中的怒火,可是,這半路又殺出個執法長老,讓他剛剛爆發出要至蕭離殤於死地氣勢,立刻沉寂了下去。
蕭正山帶著兩名隨從,徒步走到了對戰台邊緣,看了看台上的狀況,頓時怒罵道:“你們兩個兔崽子,地上躺著那個是怎麼回事?”
“同族之人,竟敢下如此狠手,簡直不把老夫放在眼裏,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別怪老夫心狠!”
坐在地上的蕭離殤聽到發怒的蕭遠山,有些惱怒,其實在妹妹受辱的那天,蕭離殤就曾找過他。
誰知道那蕭正山竟然把他給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然後趕了出去,讓他自行解決。
怎麼說以前也是爺爺身邊最信任的護衛,現在爺爺不在了,最起碼主持點公道,那還有點人情味,現在出現這種事,你卻如此薄情,讓蕭離殤一陣痛罵,雖然隻是在事後。
這麼多天多次找蕭林決鬥,他都不曾現身,等自己廢了蕭林,現在卻跑過來了。
雖然間接救了自己一命,但他的人品在蕭離殤心裏,與三長老同是一路貨色。
蕭鳴宇也知道爺爺與這位執法長老很不和,一直爭鬥不休,也很清楚此人定不會站在自己這一方,來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處置蕭離殤,當即隻能說出實情。
隻見他裝出很痛心的樣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蕭林,而後回轉身去,麵對台下方的蕭正山低頭抱拳,,略帶一些沙啞的腔調輕聲道。
“啟稟執法長老,蕭離殤惡意偷襲晚輩的侍衛蕭林,在沒有您簽定生死狀的前提下,把蕭林打成重傷,弄瞎了他的雙眼,還踢爆了他的卵*蛋,手段如此惡劣,還請執法長老嚴懲。”
蕭離殤聽聞之後,悶哼一聲,有些不服蕭鳴宇的稟告:“這是你的狗奴才,自己自找的,管不住你的狗,讓他隨便咬人,還不讓人教訓了。”
“真是的!”
“現在看來!你這個主人也未必能管的住你的狗!“
“你!”
蕭鳴宇一時氣急,剛要反駁,卻又被蕭鳴宇打斷。
“怎麼?”
“覺得我打狗沒看你這個主人是吧!”
“告訴你!”
“這隻能說明,你養的狗腦子太笨了,都能被我這個廢物給算計,你這個主人怎麼當的!真可以去找根繩子把自己勒死了!”
“夠了!”
一聲怒吼打斷了蕭離殤的話。
蕭正山吹胡子瞪眼的看向蕭離殤,發怒的表情卻有些鬱悶搖頭道:“老夫讓你自行解決你妹妹受蕭林侮辱之事,是覺得你沒能力解決,隻是想打發你一番,讓你個廢物斷了念頭。”
“卻沒想到你個兔崽子詭計多端,竟然弄的蕭林這奴才丟了半條命,老夫竟然低估了你的能力!”
“你們兩個趕快把蕭林帶去救治”!
蕭正山吩咐兩個隨從,之後看向蕭離殤兩人。
“你們兩個隨我前去執法堂!”
……
蕭族執法堂,內部寬闊,蕭正山正襟危坐在主坐上,麵無表情。
在身邊另一側,還坐著一名老者,身穿錦衣,卻瘦弱不堪,不過一雙眼睛卻淩厲無比。
在其身邊,此時正站著一名中年男子,雙眼通紅,緊盯著站在正堂中央的蕭離殤,如果眼神能夠殺人,蕭離殤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而蕭離殤卻絲毫不懼此人殺人的眼光。
站在堂屋中,腰板挺的筆直,緊閉著雙眼,不卑不亢。
隻見那中年人摞開其身形,向著身旁的錦衣老者道:“主公!奴才隻有蕭林這一根獨苗,還請主公為小兒做主,請執法長老杖殺蕭離殤,還我兒一個公道。”
沒錯!
錦衣老者正是蕭族三長老,蕭墨。站在其身旁的正是已經被蕭離殤廢了的蕭林他父親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