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的三次模擬考中我有兩次得了年級第一,老師樂壞了,而我自己也很開心,離顏成軒又近了一步。
至於為什麼不一直是第一名,很簡單,因為一直都有一個很強勁的對手。
顧傾城,顧名思義,人如其名,是一個姓顧且長的很傾國傾城的人。
隻不過,他是個男孩。
一個長的特別像個妖精的男孩,用傾國傾城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初三中考前的最後一次模擬考,我和跟他並列第一。
於是他找到了我。
他說,“陸一,我觀察你很久了,從你第一次考進年級前十開始。”
我從一張模擬卷裏麵抬頭,笑了笑,我說,“那你挺無聊的。”
他扯起嘴角,散發出一絲不屑,配上他本身妖孽般的臉蛋,竟有種狂野的霸氣,於是迷倒了我身邊那一幹人等。
他說,“從初三開始到現在,你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成為現在能保持年級第一位置的優質生,我挺佩服的,不過我也不比你差,我算了一下,我們算是打平而已。”
我糾結了,扯了扯我那不算淩亂的頭發,然後問道,“你是吃飽撐了,算這個幹嘛?”
他也扯了扯他那已經被扯起來的嘴角,笑的更狂妄,他說,“所以下一次中考,就是我們真正的較量!”
明白了,他是不服氣我老是占了他老大的位置,想挑戰我。
於是我看著他笑了笑,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這是我照著鏡子練習了很久才得出的成果,還算滿意,不過比起顏成軒,還差了許多。
我說,“哦。”
接著埋頭寫試卷。
顧傾城顯然還不滿意,隻聽他似是咬牙說,“喂,陸一,你嚴肅點!”
我重新抬起頭看著他,仍舊是露出八顆牙的笑著,說,“哦。”
顧傾城生氣了,使勁的皺著眉頭,不過人長的好看就是好看,哪怕生氣都生的這麼好看。
他可能自我優越感實在太強了,所以一生氣就不搭理人了,於是留下一句,“哼!”離開了。
中考來了快,走的也快。
成績出來的那天,我一點也不緊張,奮鬥了這麼久,我不會讓自己失望。
果然,超過市重點高中分數線32分。
我爸我媽非得拉著我好好慶祝一番,說我給他們爭氣了。
吃飯的時候,我爸喝的有點多,說起話來也就東一句,西一句,他說我小時候老是不愛跟同齡的小朋友一起玩,總是喜歡一個人發呆,稍稍長大一點,我不會騎自行車,可又不能乘公交車,而他和我媽又得忙著上班,隻能讓我天天自己走路去上學,所以更加找不到同伴,所以他們覺得特別對不起我。
說著說著,眼淚就開始掉下來了,被這氣氛一感染,我媽也開始哭了。
我撓撓頭,笑了笑,說,我過的挺好的,真的。
我爸又說,本來以為我天天一個人玩,隻要能平平安安長大了,他們也就滿意了,沒想到我現在竟然這麼爭氣,他們能有我這個女兒,真的是心滿意足了!
聽了確實是挺感動的,受他們感染,連我的眼眶都開始打轉了。
我對他們說,我會好好的。
其實我對學習本身沒有什麼好感,隻不過它是我偏執的一個中介,所以我能夠接受。
最關鍵的時期就是高中,過了這三年,我就可以去美國,可以開始去尋找顏成軒。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愛不愛他,我隻知道我喜歡他,很喜歡他,沒原因的就是單純的喜歡他。
後來我就上了高中。
然後又遇到了顧傾城,仍舊是風華絕代,如眾星捧月般高貴,站在哪裏,哪裏就是舞台,一路上引的小姑娘一個一個的尖叫。
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先翻了個白眼,還是那句,好看的人就是不一樣,哪怕是翻個白眼都愣是翻出了個明豔動人的效果。
然後他說,哼,我們還有三年!
後來我到了班裏才知道他對我哼的原因。
我們兩個同班,他的學號是2,而我排在他之前。
也就是說,中考的成績,我比他多。
不過沒什麼好激動的,這不關我事,本來就是他吃飽撐的要比的。
後來排位置的時候,他申請坐在我身後,引的同學們羨慕不已。
不過羨慕的是我能夠坐在他前麵,讓他一抬頭就能看到自己,而不是羨慕他坐在我後麵,他可以一抬頭就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