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東西是?”蕪千準確的抓住了免刕話中的重點。
免刕則側過頭看著他,心下驚訝,這小子!自己把話題轉移的很偏他居然還記得之前那句話。看來,自己的眼光沒錯。(免刕:好吧,我從沒懷疑過自己的眼光。)他,值得自己培養。
蕪千敏銳的感知到免刕眼神的變化,心情不知為何好了起來,在免刕緩過神的目光中緩緩靠近。嘴角上揚的弧度卻在免刕的一盆冷水潑來時掛上了晶瑩的水珠,綠色的臉幾乎全黑。
“把你那淫蕩的表情收著點,看著怪滲人的。”可憐小美男蕪千自出生以來最美好的笑容在免大小姐的一盆冷水下終結。
蕪千緩過來時,免刕的身影早已消失,他咬咬牙,循著免刕留下的微弱氣息追了上去。死女人,你給我等著。——當然,免刕是不會等他的。
——十分鍾後——
蕪千滿身狼藉的趕到免刕身邊,一句抱怨都沒有,隻是驚喜得難以言喻。隨後坐在地上,毫無防備的恢複靈力。
看這情況,免刕就知道自己的決定沒有錯誤:對於靈力,蕪千還缺少實戰經驗,所以自己在身後的路上灑下一些有著低階魔獸喜歡味道的藥,鍛煉一下他。他果真沒讓自己失望。免刕一掃開始的凝重輕笑著看著他信任的表現,為他護法,隨便準備了一套黑衣。
話說這衣服哪兒來的?
這就要回到免刕逃入亡界森林的那一天,她就感覺到這片森林不簡單。
母親很早就告訴自己,若非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進入亡界森林。自己當日還疑惑,但並未追問緣由。因為母親這些年來雖然受了這麼多罪,她卻從不當回事。每每遇到麻煩她都會在保護自己和弟弟的前提下,想出萬全之策,雖然受點小傷是難免的。十多年來,從母親的各項表現來看,自己這一家三口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對於母親帶著警告性質的囑咐,自己不敢有半點懷疑。
可是,母親,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免刕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恢複消耗的靈力和源氣。危險的信息很快傳來,濃厚的瘴氣在太陽升起時壓頂而來,昏暗的環境中,免刕謹慎的隱藏著自己的氣息,卻不得不用靈識探查著這瘴氣的來源。
身後的大掌破風而來,免刕撐著靈源枯竭的虛弱身體提速離開,剛才她已經知道了——瘴氣的來源是一頭七階魔獸,擅長隱蔽,所以才能一瞬察覺到自己的隱蔽之處。
免刕不由苦笑,以自己現在的情況,無法攻擊,用不了神移,連唯一在《焚世》中學到的隱蔽之術還是敵方的長項。
來不及想那麼多,免刕不太靈活的纖弱身子在一次次的躲閃中漸漸緩慢下來。即便如此,《焚世》中的隱術也不是白學的,七階魔獸的攻擊次次被免刕躲過,不免暴躁起來,渾身的氣息的越加暴虐,直接鎖住免刕的氣息,拔掉周圍所有的樹,狠狠的跺一腳,整片陸地震動起來,免刕已經站不穩了,也沒了躲避之處。這時,找準了時機,瘴氣中靈力雄渾的一掌對著免刕襲來,自己的使命已完成,她認命的閉上眼:我已無憾,母親,雨寒,我為你們報了仇了。
清楚地感覺到那一掌的迫近,時間在此刻顯得尤為無用。
整個身體完全被黑暗所覆蓋時,免刕卻沒有任何不適感,她緩緩睜開眼,眼前一個虛幻的光影正咬著自己的手指,看見她醒來,急切地奔過來想要衝進她懷裏。不過,衝過頭了,身體從免刕的懷中穿過,這時他才恍然大悟道:“我是道殘影耶!”
沒錯,這就是黑岩那死小子。
免刕黑線。
“塵麼麼你是不是想問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告訴你吧當時你非常虛弱我就把你整個人包起來了那個小怪獸打不到你我還把它的腳戳穿了然後我就在你身上取了點血和你簽訂了魂契誰知道忘了給你止血血就流到你手上把一個空間戒指也契約了我發現戒指裏有個很大的異空間元氣很充沛然後我就帶你進來療傷療著療著你就晉階了又療著療著你就醒了然後……”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你別說了,謝謝你啊。”簡單來說就是免刕被黑岩救了,簽了契約,又隨便契約了一個異空間,現在正在這個異空間裏。
“塵麼麼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黑岩咬著手指眼眶紅紅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沒沒沒。”免刕趕緊擺擺手,心中偷偷加了一句,我敢不喜歡您老人家。
“那你怎麼不讓我說話啊。”
“我……我……我怕你……怕你累著。”一口悶血堵在免刕心頭,欲吐而不得,難受的要死。
“那好吧你要聽我說我就告訴你啊當時你非常虛弱我就把你整個人包起來了那個小怪獸打不到你我還把它的腳戳穿了……”
免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