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一條短訊給哥哥陳默,陳沁瑤便迅速關閉了晶片機。
“沁瑤,怎麼,又給你哥發短訊?不是說了嘛,他都昏迷幾個月了,重症監護室裏,你打開晶片機,萬一泄露了行蹤,你哥的心血不是白費呢?被那三個紈絝找到,你爸在鎮上打零工,媽隻怕護不住你。”黃馨然一臉憔悴的看著女兒。
“媽,沁瑤知道了。”陳沁瑤耷拉著腦袋,眼圈一下就紅了。
“沁瑤,你要知道,我們隻是普通人家,那三個紈絝都是城裏的大家族的公子哥,我們真的惹不起,隻能遠離是非地,躲起來,風頭過了,再看能把你送到其他城的女子學院去讀書。”黃馨然又是一陣苦口婆心的勸說。
“我去了女子學院,那哥呢?就讓他一直在重症監護室昏睡下去?”陳沁瑤突然抬頭,一臉倔強的看著母親。
黃馨然沉默了半晌,才道:“你放心,你哥再繼續昏迷下去,我會找你外公外婆,給小默最好的救治,讓他恢複健康。但在這之前,沁瑤你要忍住,不要再給家裏添亂子。“
“外公外婆?媽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陳沁瑤一臉迷惑的問道。
“傻孩子,那是媽騙你的,你外公外婆是大人物,隻是你媽從小叛逆,被他們不喜,所以就相互當對方不存在。“黃馨然黑著臉解釋道。
“不能怪你老媽,是你老爸沒本事,不被嶽父嶽母認可,才有了你老媽和你老爸私奔的故事,才有了你哥,才有了你。“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陳默的父親陳耀回來了。
“爸,你沒事吧,看你這一頭大汗,小鎮修堤壩很辛苦吧。“陳沁瑤趕忙上去給父親擦汗。
“辛苦不算什麼,我們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唯一的遺憾就是你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蘇醒,公費醫療隻怕還會加重他的病情,隻能勉強吊住他那一口氣。“陳耀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實在不行,你先找你們陳家求助,陳家怎麼說也是華北城的二流家族,他們不理的話,那我就隻身去黃家,逼他們出手救下小默。“黃馨然一臉決然的道。
“馨然,別擔心了,我們華北陳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陳耀說道。
“爸,我們不是早就被華北陳家除名了嗎?族譜上都沒有我們的名,他們會理我們?再說了,都幾個月過去了,我覺得可以直接回華東城,當日可是他們欺負我們,我就不信他們幾個紈絝,還能一手遮天。“陳沁瑤恨恨的道。
“幾個紈絝好打發,他們背後的家族可不好打發,這個仇,不好報啊。“陳耀有些英雄氣短的味道。
沉悶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陳耀一家在小鎮上的房子,可是租來的木屋,這晚上有人登門,讓陳耀一家三口都不禁有些緊張。
“會不會是鎮上的村民?”黃馨然低聲問道。
“不可能,外麵下雨天,路上泥濘,我也就是堤壩上的一苦力,沒有朋友,更加沒有人知道我住這裏。”陳耀搖頭答道。
“請問屋裏有人嗎?我路過白鷺小鎮,見天色漸晚,細雨蒙蒙,冒昧打擾,想借住一宿。”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從屋外傳來。
“沁瑤,你去開門吧。”沒有覺察到什麼危險,還是一女子來投宿,黃馨然也覺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門開了,進來一位身穿蓑衣的女子,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七八,亭亭玉立,麵容姣好,唯一有些奇怪的是手中捧著一似指示方向的晶石羅盤。
掩上門,蓑衣女子對著陳耀等三人微微稽首,然後說道:“打擾了,我叫羅瓊玉,借宿一晚。”
“姑娘,我們家簡陋,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你就湊合著和我家小女沁瑤睡一晚吧,吃過飯沒?一起吃吧。”黃馨然很是熱情的招待羅瓊玉坐在了飯桌旁。
四人一邊吃飯,一邊簡單的寒暄。
“看瓊玉你氣質高雅,不像是出門旅遊的年輕姑娘,何況單獨一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遊玩,可危險的很。”黃馨然見這羅瓊玉舉止文雅,談吐得體,忍不住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