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是一個崇尚武力的世界,任何一座城市中都有各種各樣的賭戰,上到權貴高層,下到販夫走卒。
隻是權貴高層們用賭戰來劃分勢力範圍和行業利潤,販夫走卒更多的是一言不合就要和對方賭上身家性命,權貴們不用自己上場,都是請來的古武高手或機甲戰士,而百姓們則是自己賭戰,要麼豐衣足食,要麼家破人亡。
所謂富貴險中求,也有不少天生神力的普通人因為賭戰,走上了一條強者之路,金錢、地位、女人,應有盡有。
華北城地下龍頭閆勇就是其中一人。
十年前,閆勇不過是一工地上的苦力,每天靠著出賣體力賺點生活費,可謂是人下人。偏偏他的老婆又如花似玉,其結果可想而知。
還沒結婚一年,老婆就被一富家公子哥勾搭上了,給閆勇帶了一頂慘綠色的大帽子,閆勇還被蒙在鼓裏,直到某天回家早了,親自撞破奸情。
富家公子哥見閆勇如此高大,一身鋼鐵般的肌肉,以為會被活活打死,結果卻毫發無損的離開了,而第二天,閆勇便和他老婆離婚了。
之後,閆勇沒再去工地幹活,打起了黑拳,每天不是玩命的練拳就是擂台上浴血惡戰,五年後他成了華北城黑拳王,那一年富家公子哥和他前妻在某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起死在床上,至今還是一樁懸案。
八年後,華北城地下龍頭死於仇殺,閆勇上位。
閆勇此刻一臉愕然的看著眼前兩位少年兩位少女,忍不住問道:“幾位找上門來不是洽談什麼生意合作,而是要在我這裏打黑拳?”
“沒錯,我們就是來打黑拳的,說白了就是來發財的,再直接一點就是來搶錢的。”張超一臉得意的道。
閆勇很想一巴掌把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胖子給拍死,但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怒氣,這幾位少男少女穿的衣服都不是一般的牌子貨,至少幾千一件,普通家庭可拿不出這等閑錢來給兒女如此裝扮,換句話說這幾個小家夥的出身,非富即貴。
閆勇身旁的小弟王虎卻忍不住罵咧道:“哪裏來的小屁孩,來勇哥這打拳當做是來發財的,是搶錢的,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
丟下這句話,王虎就要動手攆人。
閆勇端坐在位子上,也不攔阻,他知道自己小弟王虎下手有分寸,隻是將這幾個小屁孩剛趕出去,不會真的弄傷他們,惹來麻煩。
一聲歎息,站在最後毫不起眼的陳默走了出來,簡單的踏出一步,地麵卻微微一震,仿佛踩在王虎的胸口,讓這彪悍的大漢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本來一臉淡定的閆勇仿佛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倏地一下就站起身來。
王虎也嚇了一跳,他自己就是明勁巔峰的武者,一腳踩在這等鋼筋混凝土地麵,最多也就一聲爆響,根本無法讓這地麵有一絲震動。
想要與地麵共鳴,必須是暗勁透過混凝土,在深處爆炸開來,才能讓地麵震動,威懾對手。
“難以置信,暗勁修為,這般年輕的大師,我閆勇還是第一次見,佩服佩服。”閆勇雙手抱拳,對陳默相當的客氣。
“現在我有資格打黑拳了吧。”陳默一臉平靜的道。
“有,當然有,虎子,還不給大師看座,斟茶。”閆勇一邊答話,一邊狠狠的瞪了王虎一眼。
王虎連忙搬來一高背大椅,招呼陳默坐下,還沏了一壺好茶,放在案上。
此刻張超、慕容嫣還有文茜卻無比尷尬,陳默坐得可是舒服,他們三個卻站著。
很顯然,在閆勇眼中,這三個小家夥哪怕來自什麼大家族,也沒有資格和他這位龍頭老大平起平坐。
“閆老大,我這三位同學木樁子一樣站著,有些礙眼,也給他們三個位子坐著吧。”陳默瞥了這三人一眼,終於還是看在同學情誼上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