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賭戰合約上說的也是車輪戰,雖然有些欺負人,誰讓這小子托大,活該。”付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八角籠格鬥場中央,陳默傲然孑立,冷冷的望向那四位龍頭所坐的方向。
四位龍頭感覺到了一股猶若實質的壓力撲麵而來,額頭上已是涔涔冷汗,哪裏還敢再派人下去送死。
當然,也沒有人可派,也沒有人願意去。
沒有這四方勢力的武者下場,五年一屆的龍頭戰終於結束,所有人見證了一個化境宗師輕易碾壓了數十位暗勁大師的一戰,陳默之名,已然如雷貫耳,無人不知了。
一聲震天鼓響起,沒有禮炮奏樂,卻有一美女的聲音隨後響起。
“諸位,華星五城的龍頭戰雖然結束,但請大家不要離座,不要走開,因為更加精彩的賭戰即將開始,賭戰雙方,便是場中央的陳默宗師,和我們上京城淩家。”
說話的人便是淩家大小姐淩霄,她俯視著台下那位少年,心中說不出的怪異。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赫然已經成長到這等高度,有膽魄有實力和自己身後的淩家叫板,用這種賭戰的方式,不得不讓人嘖嘖稱奇,甚至感到一絲懼意。
賭戰?陳默這少年宗師赫然要和來自上京城的淩家進行一場賭戰?驚人的消息!
觀戰的華星各方勢力都十分震驚,準備興奮觀戰之餘卻又有一絲不爽,這淩家的手也伸的太寬了吧,在華星的地頭攪風攪雨,哪裏把自己這等小勢力看在眼裏。
“賭戰的內容很簡單,我淩家出戰兩輪,第一輪為三位高級機甲師,第二輪為一位化境宗師,兩輪過後,若陳默宗師獲勝,他將獲得千萬星幣的賭注及一艘小型星際運輸船,還有三顆蠻荒星球的開拓殖民權,如果他輸了,他將失去一切,成為我淩家的家奴。”
淩霄這一番話落地,猶如一石入水湖,激起萬千漣漪,最後衍變成驚濤駭浪。
“什麼?區區千萬星幣還有一艘破船,加上什麼開采殖民權,就賭上我們華星少年宗師陳默的一生?”
“太無恥了,這上京淩家,賭注少的可憐,還用車輪戰,莫非來自上京城大家族的人都不要臉嗎?”
“蠻荒星球的開采殖民權?這可是雞肋般的名額,沒實力的拿著沒用,有實力的手中多的是,已經發現的蠻荒星球成百上千,開發度不到百分之十,才三個名額,還要和其他勢力一起競爭,真是可笑。“
“我們華星的諸多勢力,也能為陳默宗師提供數倍的資金,更好的飛船,還有更多的蠻荒星球的殖民權。我們要求取締這一場不公平不對等的賭戰!”
“沒錯,我們華星的宗師,怎麼能成為上京城一個家族的家奴,簡直丟了我們整個星球的顏麵,宗師不可辱,華星更不可辱!”
……
群情激湧,仿佛炸開了鍋,所有人都清一色無條件支持這剛剛崛起的少年宗師陳默,各方勢力都願意拿出最大的誠意挽留陳默,擔心這場賭戰,直接讓華星蒙羞。
場中央的陳默突然舉起了右手,然後落下,示意所有人都閉嘴。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等待陳默的發聲,看他是如何看待這一場賭戰。
“強權之下,無公理,沒有絕對的實力,不要和雲端上的大人物談什麼尊嚴,談什麼榮耀。家奴?何為家,何為奴?看似家奴,但無數暗勁大師都想進入上京淩家,為了一個名額搶破了頭。為什麼?因為可以狐假虎威,可以一輩子高枕無憂。”
陳默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乃宗師,需要資源修煉,你們華星諸多勢力也許能夠暫時提供一些資源,但長期以往,你們也會彷徨猶豫,靠自己賭戰贏取一切,這就是我的簡單想法,不關乎什麼華星榮辱,而我的一切,上九天或下黃泉,也和華星無關,我就是我,我的臉上,沒有華星這個標簽,並且,我的賭戰,不會輸,隻會贏,無須諸位過多關心,你們安靜觀戰就好。“
陳默這番話,狂妄至極,直接把自己和華星撇開關係,一人無視一星球,他日若登高位,也和華星無關,他日若墜深淵,同樣和華星無關,這裏其實隻是他的出身地罷了,他的征途,依舊是茫茫星空中的無盡星球。
孤傲張狂到了極點,完全無視華星各大勢力的好意,賭上一切,一意孤行,要和上京城淩家一戰,天煞孤星,生死有命,富貴由天,這便是所有人對陳默的最直觀的看法。
偏偏這個讓人討厭的家夥,直接和華星劃清了界線的家夥,是那麼的天才,那般的妖孽,讓人窮其一生都隻能遙望他的背影,漸漸的遠去,消失在茫茫星路之中,渾然忘卻了他出生之地,一個叫做華星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