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一臉肅色,低頭看著全身上下無數道血痕,傷口竟然沒有自動愈合,便是那血金剛那等強大的血魔再生之力也傷口愈合的極慢,知道這黑沼之力的確是怨靈之氣所化,濃鬱到可以滅殺一切生機,腐蝕一切生靈,自己的金剛之軀也不例外,若不將體內的黑沼之氣逼出,隻怕早晚會被腐蝕成一灘腥臭的血肉。
“這點血,這點傷,對我和分體而言,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什麼黑沼天蠶絲,不痛不癢,你可別被我們給拿捏住,直接拍死!”陳默有些惱火,聯袂分體傀儡血金剛無比悍勇的再度朝戰天魔撲去。
“找死!”戰天魔手中的五百兵刃一揮,都化作漫天黑光天蠶絲,在身周布下了蠶絲網,若要硬闖,必然被這些鋒利無比的天蠶絲割傷,血流不止。
陳默心中的勇悍之氣一發不可收,血性勃發,哪裏理會什麼天蠶絲的鋒利,什麼戰天魔的神通,猶如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的一頭紮入了那天蠶絲網中。
陳默從頭到腳,都被天蠶絲所傷,血流不止,即便是金剛之軀此刻也筋骨受傷,甚至被鋒利的天蠶絲內的黑沼之力直接切斷了數條筋骨。
極度的痛楚反而是更加猛烈的爆發,那天蠶絲網縱然鋒利無匹,但畢竟無法承受陳默與分體血金剛那等山嶽般的衝撞碾壓之力,終於還是寸寸斷裂,兩頭浴血的巨獸破繭而出,伸開巨手,朝那戰天魔抓拍而去。
若被陳默或者分體這一抓給抓實,戰天魔隻怕這身化的天魔戰將即將被碾壓蹂躪成渣滓。
以為戰天魔會避開,陳默都準備好了下幾招的神通,如何禁錮這一可怕的對手,但再度出乎陳默的預料,戰天魔竟然搖身一變,全身上下籠罩著金銀雙色光華,赫然也變成了一頭金剛巨獸,張牙舞爪,絲毫不讓,朝自己與血金剛對撞而來,絲毫不怯,直麵而來。
“怎麼可能,這戰天魔也會金剛變身?這不是我獨占的金剛不壞之道嗎?”陳默一臉難以置信之色,不敢相信戰天魔搖身一變,也變成了和自己一般模樣的洪荒巨獸首領金剛。
腦海中亂相紛呈,陳默似乎想起了那辟邪塔代表的一種極端無比的神通大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戰天魔以天蠶絲傷了我與血金剛,黑沼之力吞噬了我們的精血,然後竟然可以憑著著這些許精血而施展出與我一般無二的變身神通,不愧是九大天魔之一,與其鬥法總是讓人意想不到,這一戰,隻怕比想象中還要艱辛。
心中有所悟,陳默看破了戰天魔的伎倆,定下神來,與戰天魔糾纏在一起,以二敵一,陳默與分體血金剛一起出手,硬生生的將戰天魔所化的金剛壓在下方,拳如雨點般的落下,將戰天魔砸了個頭暈眼花,縱然沒有致命之傷,但也元神被損,元氣動蕩,法力不暢,吃了一個大虧。
“天魔震蕩!”戰天魔雖然有感於這新領悟的金剛巨獸變身肉身力量無窮,簡直可以對抗天地之威,但畢竟不知悉金剛所掌控的界王神通,還以為是靠肉搏取勝,這彈指間被陳默打得皮開肉綻,頓時隻能施展出自己的天魔神通。
戰天魔所化的金剛巨獸一陣劇烈的顫抖,猶有節律,肉身筋骨也一陣波濤般的跌宕起伏,赫然將陳默與分體血金剛的拳腳都震了開去,而戰天魔的身軀也變得滑不溜手,承受的殺力削弱了近半。
“界王神通之大禁錮之術!”陳默一聲冷哼,與血金剛一起施展出界王神通禁錮之術,整個空間仿佛被凝固,同時陳默還以神念催動金山銀海銅牆鐵壁傀儡陣的殺力湧來,猶如山崩海嘯般的進入這片被禁錮的狹小空間,任那戰天魔如何震蕩身軀,也要經受風暴的洗禮。
戰天魔哪裏想到陳默還有這等神通,哪裏還敢逞強,以金剛之軀死撐到底,各種天魔神通頻發,竟然在這片狹小的禁錮空間內將傀儡陣的法力衝殺化解於無形,最後甚至振臂一呼,嗓音猶如大鐵錐,將這一封閉的禁錮神通破去,飛身而出,再度化成了元神之體。
陳默可沒打算給戰天魔任何喘息之機,神通再演,與血金剛一起變身,施展出了洪荒三大終極神通中的殺招獸神附體。
彈指間,陳默與分體體型縮小,變成了殺力無限身形如鬼魅的獸神,口中發出陣陣夜宵般的怪叫聲,再度一左一右,朝戰天魔撲去。
“你這小子,變身不是巨獸,就是怪物,也不知道修煉的什麼仙法,都是這等神通,縱然威力無窮,但卻和那絕世大能的身份十分不附和,我戰天魔若今日被你這個野小子給滅殺了,那還真是死不瞑目。”戰天魔顯然不知道獸神的可怖,不冷不熱的諷刺了一番。
等到兩頭獸神在空中跨步,疾奔撲來,那利爪竟然可以直接撕裂虛空,發出劈啪天雷之音,戰天魔這才麵上變了顏色,全神戒備,不敢有絲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