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子正洋洋得意,又見上空銀光巨浪滔天,傾瀉而下,衝刷在轟天錘上,每次衝洗都帶走了相當多的仙力及元氣,之後更有數百座金山轟然而落,狂暴碾壓撞擊而來,將轟天錘撞得是東倒西歪,再也無法保持上升怒擊的勢頭,甚至有被那金山直接粉碎的趨勢。
“諸位長老,真傳弟子們,齊齊助我一臂之力,讓轟天錘激發出萬千天仙們的全部潛力,一舉突破這一金山銀海的攔截!”迷離子也感覺有些不妙,對著身旁的謎宗長老及真傳弟子們說道。
長老們及近百名謎宗真傳弟子們齊齊將法力注入了迷離子體內,百川入海流,迷離子法力暴漲,直接朝著那虛空中的轟天錘一托。
一股狂暴的法力在轟天錘下方一震,整個否泰山山頭的天仙們似乎被這股奇異的力道引得共鳴起來,體內殘存的法力及元神之力都再度被那轟天錘吸噬而去,刹那間金色光芒暴漲,衝天而上,轟天錘一舉突破那金山銀海的雙重圍剿,聲勢浩大的朝小喬所化的那顆湛藍色的母星轟殺而去。
“三十三重天,大道神通,繽紛而落,萬法歸宗,天仙歸位!”小喬冷哼了一句。
電光火時間,三十三顆大道所化的星辰紛紛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華,聚焦在湛藍母星之上,隨後母星則散射出一道淡淡的藍色光華,波瀾不驚的與來勢驚天動地的轟天錘交撞在一起。
彈指間,轟天錘化為虛無,同時虛空中一聲雷鳴爆響,似乎是萬千個心髒同時爆裂發出的奇異和鳴之音。
陳默低頭一看,否泰山頭的萬千天仙們個個麵如金紙,手捂胸口,口中噴出一道血箭,顯然是他們的肉身某處爆裂,內傷極重,同時迸發,萬千血箭噴上了數丈高空,漫天飛舞,血花飄飄,殘忍而瑰麗,蔚為壯觀,半晌後,整個否泰山頭被天仙們的鮮血染紅。
拱衛迷離子的謎宗長老們及真傳弟子們也是個個一臉頹敗之色,捂著胸口,或跪或蹲,個個麵色痛苦不堪,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回事,宗主,為何……為何我們謎宗流傳了數千年的萬仙轟天錘都無法擊敗這個妖孽魔女,為什麼,為什麼?”一位謎宗長老忍不住失聲嘀咕道。
“為什麼?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我的元神之體都快爆裂了,元神之液流淌殆盡,這是什麼最高無敵的絕學大招,謎宗的開派老祖莫非是個混混騙子,流傳了幾代後,卻坑了我,連累了大家!”迷離子咬牙切齒的呼喝道,對那位遙遠時代的謎宗老祖是極度仇視及鄙視。
“宗主,現在……現在怎麼辦,我們似乎沒有多少法力了,隻怕難以抵禦那叫做小喬的魔女的攻勢,要撤退嗎?”一位真傳弟子顯然十分害怕,戰戰兢兢的問道。
“先看看形勢,看看那萬千天仙還沒有反抗之力,若他們也失去了戰力,我們則隻能黯然退去了,否則我們謎宗也會重蹈星宗的覆轍,慘淡收場。
“星宗隻是宗主星辰子隕落,我們若全軍覆沒,隻怕謎宗也隨之煙消雲散了。”一位長老歎道。
“長老,你的意思是讓我迷離子臣服在這妖孽魔女小喬之下?這……這讓我這宗主情何以堪?不過為了我們謎宗的千年山門基業,為了修真界域的大局安危,若能與這妖女和談,也許還能挽回一些顏麵甚至利益。”迷離子微微沉吟了半晌,開始謀劃道。
這邊謎宗宗主及長老們感覺到了窮途末路,此番天仙除魔大會名譽掃地到還算了,就怕除魔不成,反被魔給除了,自古艱難唯一死,修道者最怕的自然是身死道消,若能苟且偷生,自然不會慷慨就義。
萬千天仙們更是充分的體現了這一點,感覺到體內已然沒有多少法力,體力精血都透支而出,天仙們個個都噤若寒蟬,望著高空中那三十三重天的大道神通星辰法陣依舊光芒奪目,不禁一陣後怕,一些膽小的天仙已然不敢站立,直接跪倒在地,對著空中的星辰法陣叩首膜拜,口中念念有詞,大多是小喬仙子,饒我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之類的話語。
有了第一個,便有了第二個第三個,其餘天仙們紛紛效仿,為了能夠不被妖孽魔女小喬滅殺,慘死這否泰山山巔,膜拜之餘,紛紛諂媚頌德,極盡奴顏婢膝之能事,個個都舌燦生花,將小喬的功德無中生有,小喬的神通錦上添花,小喬的麵容身材更是天下無雙,種種浮誇之語在否泰山上空回蕩,萬千天仙們同時舌燦生蓮的壯觀一幕頓時出現,便是那星辰法陣在這等恢弘的金蓮麵前也黯然失色。
目睹這戲劇性的變化,陳默也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天仙們的道心如此脆弱,不堪一擊,隻是肉身與元神受創,便搖尾乞憐,難怪不能問鼎三千大道之神通,偏安在修真界域,去那域外星辰曆練的天仙是少之又少,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