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對此並不是很了解,但是看著呂君侯和奶奶逗嘴的樣子,她也跟著開心了起來,一個顧心未泯,一個玩心太重。
玩心太重?她真的從來不知道,呂君侯還有愛玩的一麵。
看來,以後自己還需要更加仔細的去研究一下他的性格問題,否則到時候被他耍了都不知道了。
晚餐吃的很棒很棒,不是因為有多豪華,不是因為有多好吃,而是因為身邊有愛自己和自己愛的人。
整個午餐間,呂君侯為自己夾菜無數,奶奶疼愛的看著自己,顧珺瑤差點兒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對!安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話,她希望這一刻可以定格在那兒,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會是什麼樣,但她十分確定,自己愛死了現在。
回到家裏,已是下等二點多鍾,或許是之前的心裏陰影在作崇,站在門口,心裏竟然有一陣陣的壓抑感,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走進去之後,會不會看到那張自己不喜歡的麵孔,會不會聽到不想聽到的聲音,或是看到不想看的畫麵。
“怎麼了?”呂君侯停好車子,看著站在門口不肯進去的顧珺瑤,一臉疑惑。
“呃,沒事!”顧珺瑤不想到祥林嫂,不想再重複那些讓人不喜歡的話題,於是擠出一絲笑容回答呂君侯之後,才邁開沉重的步伐,向門口走去。
呂君侯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猶豫什麼,怕什麼。
他輕輕的拉住她的手,站在她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語道,“回家讓你感覺到恐怖,是嗎?”
顧珺瑤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她。
“放心吧!以後家隻能是你溫馨的港灣,絕對不會再讓你感覺到害怕,感覺到壓抑或是不舒服!”呂君侯十分自信的看著她,“走吧,呂太太!看看你自己的家,是否喜歡……”
顧珺瑤微微的笑了,不管再恐怖,再壓抑,隻要有他,有他的愛,一切都不再那麼的重要。
她的小手,在他的緊握下,慢慢的走向了客廳。
突然,眼裏的一切,讓她整個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顧珺瑤不可思議的看著客廳裏的一切,原本被喬安雅換掉的沙發,被一套很大氣也很溫馨的布藝沙發所代替,而陽台處那個被喬安雅占掉的空間也被騰空了出來,尤其是那副大海報,早已不見了蹤影。
更可貴的是,她竟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劉媽?”顧珺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個家裏,怎麼會看見劉媽?她怎麼會在這裏?
“瑤瑤,歡迎回家!”劉媽帶著慈祥的笑容走了過來。
“這……這怎麼回事啊?呂君侯,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顧珺瑤太激動了,激動的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她眼睛微紅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真不敢相信,一切都換回了原來的樣子。
“你可以掐一下自己,看看疼不疼,然後再問我,你是不是在做夢!”呂君侯一副取笑她的樣子,不過,看著她如此的開心,他的一切努力也算是沒有白費。
看來,她真的是太不喜歡安雅了,以至於,回家都會感覺有壓力,看來,自己之前真的是太大意了。
“啊……”顧珺瑤真的掐了自己一下,沒想到真的會很疼。
“傻孩子,你真的掐自己啊?”劉媽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珺瑤,可是還是被她的動作給逗樂了。
呂君侯更是詫異的看著她,沒想到她會真的掐自己一下,這個笨女人,從頭到尾一直就是笨笨傻傻的。
可是,就因為這點兒,自己才更喜歡她。
“我是真的不敢相信現在的狀況嘛!就像那天做夢,夢到你和瀟瀟死了一樣,也是不敢相信啊!所以,掐一下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自己能辨別真假。”
“你還提?!”呂君侯假裝生氣的樣子,“以後,不許再提死這個字!知道了嗎?”
“對,先生說的對!這大過年的,多不吉利啊!”劉媽站到了呂君侯一邊,一副責怪顧珺瑤的樣子。
雖然這樣,但是二個人卻是微笑著的樣子。
“劉媽,我可想你了,你怎麼會來啊?是來看我的嗎?我沒事,一點小傷,已經好了,你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顧珺瑤指著自己的額頭,雖然已經換成了小的包紮帶,但還是可以看的出來微微的血跡。
劉媽輕輕的拉住她的手,眼睛微紅的看著她。
“那天,如果我要是拉著你,不肯讓你走的話,應該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都怪我!唉……”劉媽一副自責的樣子。
“劉媽,看您……!這又不管您的事!”顧珺瑤調皮的看著她,“那按您這樣說的話,我那天根本就不該出門,不然這事兒也肯定出不了!或者說,我根本就不該去呂君侯的公司上班,否則也不可能認識TINA,更不可能出這事兒。更或者說……”
“你這孩子,怎麼越來越調皮了呢?”劉媽被她的話給逗樂了,原本的擔心也被她的笑容一帶了之。“剛進屋,快去休息一下吧!”
顧珺瑤也哈哈的笑了起來,今天的心情真的是太好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她特殊想要感覺老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苦盡甘來嗎?
“劉媽,您是不走了嗎?”顧珺瑤充滿期待的看著劉媽,這種溫馨的感覺,她可不想這麼快就消失。
“嗯,不走了!”劉媽欣慰的看著顧珺瑤,她也沒有想到,昨天晚上,呂君侯竟然主動給她打電話,讓她重新回來。
自己確實拒絕過,但是呂君侯如此真誠的請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呂君侯竟然主動跟自己說,喬安雅明天一早就搬走。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那天見麵,她確實挺惦記顧珺瑤的,尤其是聽到呂君侯說顧珺瑤受傷了,她更是擔心的要命。
別說喬安雅搬走了,即使沒有搬走,自己也沒什麼可怕的了,她就不信,這個女人可以隻手遮天了。
“真好,真好!”顧珺瑤開心的看著她,“有你在,我就真的什麼都不怕了!”
“連我也不怕了嗎?”呂君侯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尖,心裏卻微微的酸痛了一下,原來,在這個家裏,讓她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