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識破了她的企圖,玩味的笑了,拉長聲音問了兩個字“是嗎”。兩個字都成功的把她的心撞到發虛,低頭以加速喝湯的動作來掩飾。瓷盅都空了,她還舀了幾勺空氣喂到嘴裏。
他隻是笑笑,等她吃完空氣,帶他上樓,指著他鍾意的衣裙讓她換上,又拿了條項鏈給她戴上。她都表現出無比的乖巧聽話。一切,隻為可以獨自出門接兒子。隻是越乖巧,越有欲蓋彌彰的嫌疑,他的警戒意識更強了。
她的希望隨即破滅,他以怕她『迷』路為由坐進駕駛室再“好心尊重”她的意願:“好吧,既然你說電話要自己買,那就自己買吧,我隻是提個建議,這類東西我比你在行,我幫你選,保你不買到水貨。”
達不到目的,還不讓占便宜,這絕對的虧本,不符合她的計算。用手指推推嘴角,努力擠出笑容阿諛奉承:“冷大爺,你老又帥又多金,走到哪兒都是焦點,如果讓外人以為的你的女人在你麵前自個兒花錢買東西,您老會很沒麵子的。”
奉承的話對自戀自大的人很受用,他擺出**『迷』人的笑容,以同樣**『迷』人的聲音說:“你說得太對了,我不會讓女人在我麵前有付錢的機會的,尤其是我兒子的媽。”
你兒子的媽?你的“女人”能生出兒子嗎?劉悅在心裏冷嗤了句,嘴裏卻是用乖巧的話斷了他的後悔之言。“嗯,那我先行謝過了。”再順勢繼續捧他以達到她的目的。“哦,對了,您老買東西一定不能讓廉價品辱沒身份,但我也不會過份的要那些鉑金鑲鑽的非人用品。iphone4之後是iphone5吧,你買這個就行了。”
他隻簡單的吐了兩個字“4s”。
劉悅連連擺手:“不用不用,買車才需要4s5s的,隻是個手機,別那麼麻煩了。反正幾千塊錢對你來說就跟我在外上廁所花五『毛』錢是一樣的,這次沒解決完,大不了給五『毛』錢再進一次。”
冷澤揚被她的比喻氣得無語問蒼天,一個急刹停車望著她,望得她意識到說錯話了,訕笑著說:“哦,廁所是有點兒不雅,但那也是事實呀!偉人總統皇帝什麼的都離不了,更不要說我們平頭白姓了。”看他的臉『色』未有好轉,想到了一個文雅的詞征詢他的意見:“要不,我像古人那樣說‘出恭’?”
“閉嘴!”就知她嘴裏說出來詞沒幾個是好的,但僅僅因為用詞不雅就指責又太過計較,不符合大男人豪爽的『性』格,遂以其他話岔開:“現在沒跟你說那低俗的話題,我是要你了解常識,iphone4之後不是iphone5,是iphone4s。”
“那有什麼關係嗎?不都是電話嗎?不都是咬了一口的蘋果嗎?”
她還說得挺無辜的。冷澤揚怕她再說下去又有更氣人的話說出來,威脅她:“女人,別惹我生氣,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後果當然知道了,會很嚴重的嘛!劉悅不服氣的噘起了嘴咕噥:“我都答應替你騙人了,你還不許這不許那的,你也太霸道了,當心遭天譴。”
也是,她已答應演戲了,也就別要求太多,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
側過身,一手繞過椅背,一手撐在車窗,把她困在狹小的空間,邪魅的氣息從嘴裏飄出來,全繞在她的臉上,惹得她捂住了口鼻。厭惡的伸出雙掌抵在他胸前,要求他保持一米的距離。
車裏能有那麼遠的距離嗎?冷澤揚很想評論她睜睛說瞎話。想想還是算了,與她理論隻會越來越攪不清,還不如將之後的相處問題談談,總不能天天都劍弩拔張吧?
姿勢沒有動,隻是頭向後稍微靠了點兒,讓她有更多的呼吸空間,將他擬定的相處規則說了出來:“女人,我倆好好談談相處之道。其實,我的要求很低的,你隻要當好我的掛名老婆,替我哄好父母,在我每次出去玩時跟著就行了。放心,你寂寞了,我會安排男人陪你,費用嘛,我全包。在斐兒麵前,我會是個非常好的老爸,他會以我為榮的。”
婚姻是他的劇本、老婆是他的演員、他則是這場戲的導演,演員要怎麼演,一切都得他說了算,她隻能按他的意思去迎合作為觀眾的他的父母。這些,她都明白,此時,也隻能認命。“幾準幾不準你一並說了吧!我會當成上學時的校規一樣背下來遵守,免得稍不注意就冒犯了您老,又受你威脅。冷大爺,你沒有親生子女,你理解不了親媽的感受,你這樣卑鄙的威脅很殘忍的,凡是有人『性』的雄『性』生物都不會做這事,所以,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