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深情的表白呀!如果沒有之前的斑斑劣跡,劉悅很可能被感動,可惜啊,她又隻當是他的玩笑,毫不動容。

她和兒子剛才已大為『露』臉,她不想有更多的人細看清她的臉,以致影響之後的出逃。

“冷大爺,我肚子痛,想上廁所。”

“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你招呼客人吧,我和斐兒去就行了。”

洞悉她想法的他隻對著斐兒問:“斐兒又不上廁所,對吧?”

斐兒重重的點了點頭,明確表示他不想去廁所。劉悅有些氣小家夥的不配合,但又沒轍。

冷澤揚揭穿她的謊言:“不要去想廁所,肚子就不會痛了,是不是?一起招呼客人,你可是今天的女主角。”

“對,演戲的女主角。”

是麼?戲很容易成真的。

冷澤揚眯起眼打量她精致的容貌,越看越不舍離眼。

經過今天的婚禮,還有她當眾親口說出的斐兒與他是親父子的話,將很多事定『性』了,她還能當成一場戲拍完就宣布結束嗎?就算是這部戲結束,也還會有續集延續兩人的故事,一定會一部比一部精彩。

跟在冷澤揚身邊,聽冷偕銘給他們介紹每一位不認識的來賓。

見過十幾人之後,劉悅已經暈了,一個個都是她從報紙雜誌上得知的神級人物,加在一起,比當初一個冷偕銘的份量重多了,這是她承受不了的,好想開溜,可冷澤揚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她根本掰不開。而兒子,比她更像主人,跟那些她一聽過就對不上號的叔叔伯伯爺爺的打著招呼,還跟他們炫耀******美,讓她不得不堆起已僵硬的笑容回應他們的讚美。

隻是,她在回應下一位時,再回頭去想,已不記得上一位是誰,似乎每一個人都是同一個名字同一張臉。

突然,她覺得腰間一緊,本是向前的步伐被帶得向側一趨,似在避開什麼。扭頭看去,確實有一年輕人向他們走來。她也看到冷偕銘沉下的臉和杜顏怡矛盾的神『色』,想迎上去,又不得不隨她丈夫冷偕銘的腳步改變方向。

那人是誰?劉悅有眼熟悉的感覺,再看看身旁的人,猜測他倆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她問冷澤揚那人是誰,他隻說是她不該知道的人。

我和斐兒才是不該讓人知道的人呢!她在心裏抗議著,哼,你不讓我知道,我還偏要問個清楚。你不說,我不會等他走近,自己問嗎?

那人感覺到他是不受歡迎的,站在原地不動了,臉上有濃濃的傷痛。

劉悅更加好奇,她要弄清楚那人到底是誰,在背後以自己的理解打著手勢。

過了一會兒,再扭頭,已不見那人的蹤影。

他懂了她的手勢嗎?

不管是不是,去看看總沒錯。劉悅微微彎了彎腰,碰碰冷澤揚的腰,很小聲的跟他說:“這次是真的要上廁所了。你把斐兒看好,別讓他到處跑。”

也不等他作出反應,脫離他的貼身摟抱,疾步向室內走去。

看她四吋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一拐一拐的,隨後就踮起腳尖,不讓後跟落地。那樣子,真的有些急,再看她去的方向,還有讓他看好斐兒,他非常放心。牽住斐兒的手,跟父母繼續與賓客寒喧。

劉悅真是乖乖上廁所嗎?才不是。進到廁所,立即把高跟鞋脫了,塞到攏到腰間的婚紗擺裏,然後皺成一團,在腰間打了個結

準備妥當就踩著馬桶爬上了窗,探頭出去看看,確定沒人,翻上縱身跳

婚紗在跳下的一刻散開了,擺勾住了窗邊的掛勾,一用力,隻聽卟的一聲,拉出一條口子,而她也因太過用力,向前一躥,差點兒跌倒。

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作賊心虛的心理,讓她不敢抬頭看人,幹脆把頭垂得更低,慌『亂』的解釋著:“我上廁所,一時好奇站起來看了看,不小心把戒指弄丟了,就出來找找。”

為了證實所言非需,她想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下來,可能是因為著急吧,竟然沒給摘下來。

扶住她的人開口了:“大嫂,我是在這裏來等你的。其他人不會到這裏來的。”

聲音非常的好聽,可以肯定,不是冷澤揚。

劉悅定格住摘戒指的動作,站直了身子,果然是之前那個與冷澤揚有幾分相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