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冷偕銘帶到冷澤揚住的私人醫院後,劉悅很想留下來聽他們說什麼,但兩個男人都要求她先回去,都要求她什麼都不要對杜顏怡說。

她敢打賭,不要說,不是因為怕她擔心,而是他們父子兩做的事,是連杜顏怡都要瞞著的。

那會是什麼事呢?

獨自回到家的劉悅,把他之前給她的理由和今天說的話全都聯係起來,在紙上一一列出,她想知道真相。

畫過來、圈過去,最後,筆落在冷澤揚同父異母的弟弟上。直覺告訴她,他在婚禮那天,就是要告訴她很多秘密的,而那些秘密,會解開她很多疑『惑』。她決定趁這幾天冷澤揚不在,去找他問個清楚。

也是這時,她才想起,他的電話號碼,她早不知丟哪兒去了。那還找個p呀!

泄氣的倒在床上,罵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著有車回來,她就知道是冷偕銘,趕緊跑下樓去,裝著陪兒子玩,仔細的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與平常沒有兩樣。

她忍不住了,問他冷澤揚怎麼沒一起回來。

他才像想起了什麼,告訴她和杜顏怡,冷澤揚去臨市辦點兒事,過兩天才能回來。

過兩天?過兩天,他的腳就能完好無恙嗎?

劉悅不解的看向冷偕銘,他沒有任何異樣表情,也沒有給她答案的打算。

算了,他們家的事,別去管那麼多了,隻要按他的意思,把自己的角『色』演好就行了。

因為有了冷澤揚的吩咐,他沒在家的這幾天,她除了送斐兒,其他時間都得待在家裏。她也樂得不去他藏身之所看他,盡可能多的時間花在了他給她的預算工作上。

已經兩天過去了,冷澤揚還沒有回來。冷偕銘走進了她工作的書房,讓她準備一下,半夜有人來接她去臨市冷澤揚那兒待兩天。

劉悅覺得自己即將要知道點兒什麼了,激動又緊張的壓低了聲音問出一連串的問題:“爸,冷大爺什麼時候去了臨市?為什麼之前讓我留在家裏,現在又要我去,還是半夜走?受傷是很正常的事,你們還讓我連媽也不能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都不告訴我,我很擔心的。”

“不讓你們知道,也是為了你們好。你按我說的做吧!”

又沒有得到答案,失望得收拾桌麵擺的那一攤的動作也有氣無力。

冷偕銘隨手拿過來看,不解的問她:“這個工程都完工了,你怎麼還在做預算?”

“完工了?”劉悅像被人踹了一腳似的,大叫著躥到他麵前,拿過來看看,沒看出來,又把桌麵上另外的一遝資料拿起來遞給他,“你再看看,一定要看清楚。”

隻作作樣子的翻動了一下,就放下了,肯定的說:“自己公司的工程我還能不知道?去年就完工了。”

“冷澤揚……”

自進到冷家後,第一次聽她如此生氣的直呼兒子的名,他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兒子給她接的工作呀!

這兩人,還真是有意思。

不過,她今晚就要去兒子那兒,肯定會找他算這筆帳,正是氣頭上,兒子有得苦吃了。

當父親的,還是為兒子說說好話吧!

“劉悅,別太生氣,他不是存心的。你想想,齊恒的預算決算都有自己的一班人馬在做,是不容許外泄的,而且工程太大,你一個人也做不了,他怎麼拿給你?再說他是齊恒的人,總不能去找其他單位的拿給你做,對吧?他又不想你失望,隻能這樣做了。你是通情達理的人,見到他,也別真的跟他吵,說他兩句就行了。”

“嗯。”她的鼻子酸酸的,低頭借整理東西擋住濕了的眼眶。

她很羨慕也很嫉妒冷澤揚有父母。她以為,兩老已經將她當成了半個女兒,可是,他們的心始終還是向著他們兒子的。有爸媽真好!

“斐兒,媽媽一定會讓你永遠都有爸爸媽媽的疼愛。”跟睡著了的兒子告別時,在輕吻她的臉蛋時,她在心裏跟他說出這句話。

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和日用品,也收拾好了心情,在半夜輕手輕腳的出門了。

來接她的,竟然是秦壬。

整理好的心情一下子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拿起手裏的提包就向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