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美美的一覺,把之前的不愉快留到了夢中,睜眼看到他正盯著自己,也給了他一個美麗的微笑。
他以為,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都不會再給他笑容,動情的伸手輕撫,想把那笑容握到手裏。
“該起來了,你睡了十個小時。”
“有這麼久嗎?難怪我餓了。”不好意思的『揉』『揉』眼,伸伸懶腰。胳膊上傳來的嗖嗖涼意讓她驚覺被子裏的自己沒有穿衣服。快速的縮回,連同頭也縮進了被子裏。
她的臉更加紅了,伸出手指,指了指另一邊讓他轉過去。
為了讓她減小羞澀感,他不當一回事的說:“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啊,放心吧,我隻是看看。看看又不會少塊肉。”
什麼人嘛!看女人看得多也拿出來炫耀,那不過說明你這人不是好人。劉悅在心裏哼著,嘴裏咕噥著:“你見得多,不代表我就要讓你看。”
“兒子都四歲了,還怕讓人看?”
“兒子四歲怎麼了,我沒讓人看過。”這是實話,她肯定,那晚的黑暗中,對方連她是方是圓都沒看到。同樣的,對方是什麼樣,她的印象裏隻有剛進去時朦朧燈光下一團白影。
他不相信的問:“沒讓人看過?兒子怎麼來的?你偷的別人的孩子?”
“是啊,我是偷的。”
這也是實話,隻是,冷澤揚很難把她跟偷抱嬰兒的人聯係一起,覺得挺搞笑,忍不住逗她:“偷的?女人,你膽子不小啊!我是說斐兒怎麼那麼像我,原來,你偷的我兒子。說,從哪個女人手裏抱走的?”
“我自己生的。”
“剛說偷的,怎麼又是自己生的了?你說謊的水平退步了哦!”
送他一個笨的眼神,據理力爭:“隻有直接抱走孩子才是偷嗎?我不能偷種嗎?”
“偷種?”冷澤揚給雷到了。不置信的瞪著她,測算這女人的膽子到底有多大。最開始的網上招聘已讓他倍感新奇;之後,見她一個人帶著兒子很意外;後來又得知她為給兒子上戶口,雇了個男人領結婚證,又火速離婚,嚇了一大跳;現在又說孩子是偷的;偷也就偷了,竟然是偷種,然後讓自己去經受十月懷胎、剖腹產的痛苦。
她的腦子構造太異於常人了。
劉悅也意識到說漏嘴了,拉了拉被子,擋住臉吐了吐舌頭。要補救,偷種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她和紫蘿之外的人知道。
在他問“女人,你還幹了些什麼驚世奇案?”時,她很無辜的眨著眼反問:“我幹驚世奇案?我有那本事嗎?”
幹得太多了,習慣了,再驚的事也不驚了。這是他給的解釋。退而求其次:“好吧,那就說說偷種的事。”
“我隨口說說你也信?你看我這點兒出息,看看你的身體都害羞得要死,我還敢去偷整個男人?”
說的也是。可他的直覺告訴他,她能幹出這事。而且自聽到這兩個字後,他認定隻有偷種生子才是雇人結婚、為子聘父的唯一解釋。
“那斐兒是哪兒來的?”
“我生的呀!”
“和誰生的?”
“反正不是你。”
“我不信你還能單『性』繁殖。”
“我倒希望可以,省得我……”差一點兒又把“偷”字說出來了。這次再說出,想圓謊,可就難上加難了。
他捉住了她停頓的慌『亂』,追問她:“省得你什麼?省得你偷種?”
“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不是……”結巴了幾聲,總算反應過來,說什麼都不會不對勁,幹脆說:“什麼都不是。”
這女人,又在挑戰他的耐心了。提高了聲音又問:“斐兒是你和誰生的?”
她還是有些怕他的,怯得低下眼,沒底氣的回答:“忘了。”
忘了?這是會忘了的事嗎?冷澤揚想掐死她,也想掐死那個男人。
猛的一驚,問自己是怎麼了,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早在劉悅的生活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哪來那麼大的恨意?
對,恨意。他對這個恨意有著似曾相識。想起來了,就是在某天,他第一次想非禮她時,她驚慌失措的反應,他第一次生起對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