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你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招也學會了。有進步。”微慍的說下這句話,返回車裏去取駕駛證。

不想,竟然隻是有個皮套,裏麵連副證都不知所蹤。

她應該沒有機會拿走呀?

想來想去,將拿走他證件的懷疑對象鎖定為斐兒。拿著證件空皮套在手裏拍打著,微微揚起嘴角輕語:“小子,你越來越像我了,看來,我是得打算把我的衣缽都傳給你了。”

當他拿著在機場派出所辦的臨時身份證登機時,笑意更加深了,他決定之後把這個臨時身份證裝裱起來刺激劉悅,讓她知道,他這個道,始終是高她這個魔的。

如冷澤揚所料,三天之後果然有了消息。不用說,自是斐兒通風報信的。

他借上廁所之機向別人的借的電話打給他的,把他倆的所在地點說得非常詳細,還數落他變笨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他們,

他自是不承認了,辯解:“兒子,我是為了滿足你老媽的虛榮心。她每次都被我那麼快逮回,多沒麵子呀!”

斐兒認可了這個說法。“老媽有麵子了,你就沒麵子了呀!老爸,老媽很囂張呢!她天天都說你笨得像豬。”

確實夠囂張。可有她的逃跑,他才能玩得盡興呀!有得就有失,這是公平的。他一點兒不惱怒,很大度的說:“讓你老媽囂張幾天,我是男人嘛,不跟她計較。你再陪她好好囂張幾天,到時我來接你們,讓你老媽再驚喜。”

斐兒聽得連連點頭。

算起來出逃已有一周時間了。從他一直沒找來,她認定兒子沒有打電話泄秘,她高興於兒子的懂事,慶幸終於逃出魔掌,策劃下一站去哪裏。

不知誰說的,樂極就要生悲。

劉悅還以為這悲是生在夢裏,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被溫軟的唇堵得要窒息了,才確定冷澤揚趁她熟睡溜到了她的床上。而為他開門的正是盤腿坐看吻戲的斐兒。

猛的一掌把冷澤揚推開,瞪著斐兒就責怪了:“斐兒,你又把你媽賣了?你跟我怎麼保證的?下次我不會再帶上你。你就讓魔鬼給吃掉吧!”

小孩子也不怕嚇了,他笑著回應過去:“老爸才不是魔鬼呢!老爸要吃也是吃你。”

剛才的動作不就是吃嗎?劉悅的臉紅了,賭氣的說:“你把斐兒帶走吧,隻放我走就行了。”

“真的?”

冷澤揚別有意味的話才問出,斐兒竟配合的給她說了聲再見。氣得她肯定的來上一句:“是真的。反正生個兒子也隻會氣我,不如不要了。”

負氣的翻身蒙住了頭,再不理會他倆,眼睛卻在留出的縫隙裏關注著被子外的動靜。

斐兒將她的小書包往肩上一背,縱身跳到他老爸的身上,雙臂掛上他的脖子,親熱的說:“老爸,你給我找個溫柔漂亮的後媽吧!”

你老媽我十月懷胎把你痛下來,再把你養這麼大,你竟然要給自己找個後媽?

劉悅呼的一下掀了被子,跳下床從他懷裏搶下兒子摁床上,扒下褲子在他屁股上啪啪幾下。然後,又抱住兒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哭了,屁股吃疼的斐兒反哭不出來了,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安慰她:“老媽,我是逗你的。是老爸有想給我找後媽,我是提醒你啊!”

臭小子,反應這麼快,希望以後別用到歪門邪道上就好。

劉悅將淚水擦幹淨了,嚴肅的問兒子:“斐兒,如果我和你老爸分開,你跟誰?”

看看他媽,再看看他爸,說出讓兩人都意外的放:“你們要敢離婚,我就去孤兒院。”

兩人無語的相視一望,不知可以說什麼。

斐兒以為他倆不相信,再次強調了一遍。

冷澤揚動容的抱起斐兒,攬住她的肩,深情的說:“劉悅,回家吧!少了誰都不能成為家。”

這話聽起來挺感動的,可她的意識裏始終不能把那裏當作她的家、把他當作她的老公。

但這些都不重要,兒子才是她的命。

“你真的很愛斐兒?”

他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斐兒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麼可能不愛?”

這個回答對她是有著自欺欺人的滿意。其實,問與不問,她早有肯定答案。可是,她就想能一次次的得到肯定,她的擔憂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