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緊,又將嘴湊了過去,他沒有縮回手臂。他好像根本不怕她再咬,也可能是他篤定了她不會再咬。
的確,她是將紅『色』吸進嘴裏,越過他的身體吐掉,又抓起那手臂放嘴邊吹著。“痛不痛?”
他沒回答,反問她:“咬高興了沒?”
“沒有!”口是心非的應了一句,輕輕的『摸』在傷痕上,責怪的問:“你幹嘛不躲?”
“我說過隻有我會縱容你。”
不知是心痛還是感動,劉悅摟著他的脖子哭了起來。
冷澤揚沒有說安慰的話,任她的淚水在他身體上流過。
終於,哭聲變得斷斷續續了,他才捧起她的臉,把剩餘的淚水全部吻去。
“以後都不要再哭了。”
你以為我想哭啊?冷大爺你大爺的,你就不能用對文謹言的態度對我嗎?你這樣溫柔,我會對你動情。當我動情愛上你,你卻煩了膩了要甩掉我,那我不得哭死?你說你以後都不要我哭,你能保證你一輩子隻愛我一人,你能保證你的心和身體都不背叛我嗎?
劉悅在心裏嘶吼著問,又自己回答:你做不到,你絕對做不到,你的身體早就被很多人共享,那是你多年的生活習慣,你不可能改得掉的。我們兩人本是不同階層的人,王子和灰姑娘隻有童話故事裏才有,我早已過了聽童話的年齡了。
見她沒有回答沒有感動也沒有再哭泣,隻是低垂著眼瞼偶爾動動鼻翼,他怕她又胡思『亂』想,摟住她輕聲的許下很多承諾。殊不知,她已經胡思『亂』想了,他的許諾越多,她越覺得虛無飄渺。
看到說出的每一個承諾,她都輕輕的搖頭或是嘲諷的一笑,冷澤揚的自信又一次受打擊了。他就不明白,他向來一言九鼎的信譽怎麼到了她這兒就如同廢話一句呢?
他有些急了,好想她能立即明白他的真心真意,忘記了之前有過的欺瞞事實,急切的說:“悅兒,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給你立據,紙寫筆載你總該相信了吧?”
果然,她把陳年舊事攤出來把他反駁得不能解釋。“冷大爺,您老的信譽實在是不敢恭維。就說最先認識你的時候吧,你就開始騙我。緊接著的協議、承諾不少吧?還有那一個用褪『色』墨水寫的承諾,要不是我複印了兩份,你直接就當沒那回事吧?那個親子鑒定明明是假的,你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編造謊言騙過所有人。還有你的腳傷。咳,我都懶得一一舉例了。累了,睡覺。”
拉過被子蒙住頭,不再說一句話。
冷澤揚歎了口氣,確實,從一開始就騙了她,但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啊!之後,最多也就是瞞,騙,再也沒有了。再說了,那樣做,也是出於對她的愛,他不想她接觸到更多的殘忍和血腥。任何事總不能一概而論吧?
他喊了她幾聲,想跟她再進一步解釋,她似睡著了聽不見。
看她身無一物也沒有排斥的挨在他身邊睡著了,他的自信又回複了。他相信,她要不了多久就會相信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他說的話也全是能做到的。
“小懶豬。”他輕笑著搖了搖頭,熄了燈,貼著她的後背抱她入懷。
她真累了?睡著了?沒有。她毫無睡意,蜷在他懷裏一動不敢動,生怕他發現了她的偽裝。她在反複問自己,今天這樣做,是不是就滿足了他男人的占有欲,接著就該對得到的東西棄如敝履了吧?她期待著他這樣做,也希望他會因為這種關係有的丁點兒責任感轉嫁到斐兒身上,在斐兒成家立業之前不知道真相。
胡『亂』的想著、矛盾的猜測著,直到天亮了,她才進入了淺睡眠。假以睡覺把他數次說回家的話當成耳邊風。要不是中午時分紫蘿回來大呼小叫的,她會裝睡到下一個天亮。
雖然紫蘿很快把自己塞進了斐兒的房間不再出來,但兩人都有了拘束感。再加上劉悅總提醒他該回家去,冷澤揚隻好鬱悶的獨自先走了。
傍晚時間,他又獨自一人來了,是來接她回家的。她再次拒絕,也沒有答應他退一步提議的去他在市區的居所,她堅持她的決定,隻做他的情人,也把一個月的三天限製改成了七天,如果他還不滿足,她與他將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