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夠讓她糗的了。咬了咬呀,微恨的說:“你追,他也追,你閃,他也閃,那叫一根死腦筋放我身上嗎?你們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遊走眾多女人間的男人是不怕罵的,無所謂的坦言:“一丘之貉也分好貉與壞貉。你的那隻貉,不錯,保你能生下優良血統的小貉。”

就算不成情敵,也應相互嫉恨的人說他好,這話有幾分可信度?看他神情,是一種欣賞,有惜英雄重英雄的味道。那麼,是因為聶風他真的很好嗎?紫蘿席地而坐托腮回想與他相識後所發生的一切。

秦壬也不去打擾他,坐進車裏放平了椅背酣睡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秦壬的臉被拍得叭叭脆響。裝睡裝不下去了,睜開眼來,問趴車窗邊的紫蘿想幹什麼。

雙手一攤,無辜的說:“我隻是問個問題,很簡單的。”

她越說簡單,越可能是沒有答案的問題。

果然,她問他:“是有模有樣有錢有勢的男人可靠,還是什麼都沒有的男人可靠?”

這個問題太有難度了,秦壬推說得做民意調查後才能回答。紫蘿不答應,要他立即回答。

“對女人來說,冷澤揚和聶風這兩個有模有樣有錢有勢的男人就可靠,我這個有模有樣有錢有勢的男人就不可靠。什麼都沒有的男人絕對不可靠,他連自己的生活都成問題,女人還能靠他什麼?”

從後一句話反推過去,他的理論是成立的。冷澤揚和聶風兩人的經濟實力就是建個後宮,讓三千佳麗靠也是很輕鬆的。目前的問題是,聶風的後宮之門對自己已經關閉了。想想他會建個容三千女人的後宮,自己卻無一席之地,有了那麼丁點兒酸味,一分遺憾加一分後悔的說:“可是聶風已經被我氣走了呀!”

“現在承認是被你氣走的了?”秦壬故意激了她一句,又說:“他會回來讓你靠的。”

也不知他說這句話的依據是什麼,就當是安慰吧!紫蘿牽強的笑了笑,拉開車門坐進去,催他開車送她回去。

秦壬再一次擺起嚴肅的表情,很誠懇的請求:“我拜托你,在聶風沒在的這段時間裏,你把你姐妹和我兄弟的事給撮合了吧!”

今天淩晨擺的烏龍還不知是怎樣的結局呢!她可沒有在劉悅清醒時有勸說她改變主意的能耐。於是向他請教:“怎麼撮合?悅兒她是個人,我總不能像推銷貨物一樣把她賣給冷大爺吧?”

“跟你姐妹不好開口,去跟冷澤揚說,把劉悅的想法、原因告訴他。”

回到家的紫蘿又是一陣心虛。劉悅卻像沒事發生一樣,隻口不提早上的事。

紫蘿忍不住了,悄悄的向斐兒探聽他老爸老媽有沒有異常舉動。

小家夥反問她,如果他老媽不重新嫁他老爸,他老爸會不會給他找個後媽?

紫蘿很認真的點頭告訴他:“很有可能。”

“不行,絕對不行。”小家夥氣憤的吼道,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身跑回房間鎖上了門。

不知何時站她身後的劉悅替斐兒回答了:“因為我沒被你勸服,所以我拒絕了。”

“呃。”紫蘿吐了吐舌頭,惋惜的說:“你不該拒絕的,再怎麼也試試嘛!我覺得冷大爺挺好的。”

劉悅沒有認可,反問:“聶風好不好?秦壬好不好?”

這意思,是要反攻嗎?紫蘿不太確定的回答:“都還行吧!”

“那你把勸我的話對自己勸一遍吧!”

要是那話能坦然的勸出來,也不用半夜對熟睡的人說了。紫蘿訕訕一笑,挽上她的手,撒嬌的說:“悅兒,什麼勸呀,全是我胡言『亂』語。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沒想到秦壬的理解能力有問題,讓冷大爺空歡喜了一場。”

紫蘿對冷澤揚還是有那麼點兒內疚,見劉悅也沒有責怪她,興起了把那天的勸說重新說一遍的念頭。

“悅兒,真不考慮冷大爺?”

劉悅重重的吐了口氣,緩緩的說:“心裏總是擔心。你說,我們是不是有點兒杯弓蛇影、杞人憂天了?”

紫蘿又怎能體會不了同樣的感受呢?她也是一樣的矛盾啊!跟她建議,也像是在告訴自己:“我也說不上來。要不,試著接受冷大爺?”

“一直在試啊!可是,想法就是扭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