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兒相信了她的話,害怕的把她的手拉得緊緊的,要她帶他趕快離開。

選擇了不需要身份驗證的出租車,中途又換了幾次,先去到臨市,用自己的身份證和秦壬給她的假身份證在不同的酒店分別登記了房間。卻沒有住下,去了火車站買了長途火車票。

在火車上睡了一覺後,趁中途停車帶著斐兒下了車,再換乘另一趟列車改變了終點。

之後,又故伎重施,買了機票過了安檢,找個人給了點兒錢,哄著人家跟自己換了登機牌。頂著別人的名字,去了所買機票目的地的另一個城市。

從機場出來,劉悅得意的笑了,仰頭對著冷澤揚所住的城市方向輕語:“冷大爺,我跟你打賭,如果半個月內你能找我到,我就乖乖跟你回去,給你生十個八個兒子女兒。”

“老媽老媽。”

牽斐兒的手,在劇烈的甩動,再有斐兒的呼喊聲,劉悅低下頭和藹的問他怎麼了。

隻見斐兒伸手指向某處。劉悅大驚,心想,不會是冷大爺吧?半閉起眼睛暗暗祈禱:“千萬別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啊!”

“老媽,那個叔叔在向我們笑呢?嗯,他又揮手了。”

叔叔?那就不是冷澤揚了。可這地方,第一次來,誰會那麼親熱啊?不是見鬼了,就是遇到人販子了。

看都不看,拉起斐兒就向他所指的相反方向走去。搶了輛別人攔下的出租車,催促著趕快離去。

折騰了三天兩夜,劉悅很累了,也覺得苦了斐兒,不再計較五星級酒店的高昂收費,帶著斐兒毫不猶豫的踏了進去。

美美的睡了一覺,再美美的吃了一頓,劉悅心情好的征求斐兒的意見,問他是在這裏多待幾天,還是另去他處。

斐兒沒有回答,又是手指一方,告訴她,那個叔叔又在向他們笑。

劉悅很是疑『惑』,緩緩的把頭轉過去,剛巧那人坐下了,她什麼都沒有看到。頓覺背後涼嗖嗖的。拉起斐兒的手就走。

經過那人身旁時,斐兒還禮貌的說了聲“叔叔再見”,卻沒聽到有人回說再見。

劉悅是不敢看了,加快了步子。她要立即退房,然後帶斐兒去別的地方。一定一定不能再找座曆史古城。

剛進房間收拾東西,敲門聲響起。打開一看,劉悅直接石化了。斐兒倒是親熱的喊了聲“叔叔”。

這一聲稱呼,也喚醒了劉悅。一手伸向來人做了個擋步的手勢,微彎腰問斐兒:“他就是你之前看到叔叔?”

“是啊!老媽你沒看到嗎?”

劉悅鬆了口氣,沒好氣的說:“冷想冷總,你又沒死,怎麼就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們呐?我沒欠你錢吧?”

“當然沒有了。”冷想笑得是春風滿麵,蹲下去跟斐兒打招呼,又才站起來滿嘴的誠意:“欠,也是我們欠你的。欠得太多太多了,你能給我們機會彌補你嗎?”

“你立即消失,就是彌補了。”

冷想很受傷的捧心蹙眉,哀怨的說:“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又壓低了聲音在劉悅耳邊輕語:“我帶來了另一份報告,已確定,你兒子正是我哥的。”

“什麼?”雖然一再說不相信親子鑒定那玩意兒的劉悅還是震驚了,一把抓住冷想的手,指甲都掐進了他的肉裏,緊張的問:“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不然,我也不會一直跟著你來到這裏。”

因斐兒在場,他沒有把報告拿出來,也沒有說得讓斐兒聽到,劉悅對他增加了幾分好感。

確定了斐兒看到的不是髒東西,不用換地方了。劉悅暫時安心的住下來,與他另約了詳談的時間。

劉悅將斐兒安排去了能時刻處於視線範圍內的室內遊樂場,開始了與冷想的交涉。

又是一份鑒定報告擺在劉悅麵前。

劉悅隻睨了一眼封麵,內容都懶得翻,推回到他麵前,不屑的說:“沒有可信度的玩意兒就別拿出來浪費時間了。有話說話,沒話放屁。”

冷想皺了皺眉,心想,這女人也太粗俗了吧?誇得冷澤揚還把她當個寶。

劉悅也意識到說錯話了,咬了咬嘴唇,眼珠一轉,換上另一副笑容,禮貌得讓冷想全身起雞皮疙瘩。“不經大腦,用詞不當,冷想先生,請勿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