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蕾收回眼神,挽起安亦揚的手臂,親昵的說:“亦揚,事情皆大歡喜,我們回家!”

“快中午了,一起吃個飯,當給你們慶賀。”

冷斐的邀請,立即得到米妮的附和,而安亦揚也讚成。

三比一啊,杜蕾蕾還有說不的資格嗎?

杜蕾蕾懷孕後,安亦揚緊張小心,走幾步路都要把她扶著。

杜蕾蕾說才剛懷孕,都感覺不出來,不用那麼誇張。安亦揚才不理會她的抗議,不僅走路扶著,吃的東西嚴格把關著,就是安居的事,他也不讓她管了,更別說為景如山項目開發成立的新公司景嶽,鎖事那麼多,他一點兒不讓她碰。但他也不讓她留在家裏,天天出門都帶著她。

杜蕾蕾問他,是不是怕家裏還有人對她不利。

他的回答是她想多了。她懷的可是安家的血脈,安家人誰會對她不利呢?

這事哪能有絕對的?想想之前,那些人連安亦揚都想毀掉,他們還不得擔心她肚子裏這個出來後,安亦揚的地位會更穩,對他們來說更加不利?

何況以她的記憶,上一世,真正的杜蕾蕾是沒生孩子的。如果真正的杜蕾蕾懷過孕而她不知道,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真正的杜蕾蕾如其他事情一樣,對她隱瞞了並不長的孕期。也許,孕期的終止就跟安家那些人有關呢?不,還有冷斐,有更大的可能性。他那天的話,憑直覺,那是話裏有話的。

想到此,杜蕾蕾有些為肚子裏的寶寶擔心了。

她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她要盡力的去爭取,爭取寶寶的安全臨世。她要肚子裏的寶寶和冷樂奇都平安健康。

不把所擔心的說出來增加安亦揚的困擾,順從他的安排,乖乖的每天按他的安排小心翼翼的吃住行。

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默默的看著安亦揚處理公事,尤其是新公司景嶽的籌備。

可這些天,安亦揚與冷斐接觸得也比較多,她卻沒有發現冷斐有什麼異樣。連冷斐看她的眼神、說話的語氣,也是一種親人的愛護。

他轉性了?不,她更相信是他掩飾得好。

景嶽的成立,法人不是安亦揚,掛的是冷恒的名字。

這讓杜蕾蕾稍有寬心,畢竟,冷恒是冷斐的親弟弟,有什麼事,他會為他擔待的。

同時,她又是擔心的,她擔心冷恒身為新公司的法人了,整個新公司都會姓冷。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虧的也是安家那些人。安亦揚是以地入的股,那地本就是冷斐的。杜蕾蕾和安亦揚也不是那種收到禮物就認同為隻屬於自己私人財物的人。不然,安亦揚也不會把地所占新公司的股份平均分為四份,他、杜蕾蕾、冷斐、米妮各執相等的股份。如果真有那一天,最多就是讓冷斐把整個景嶽公司拿去。

但安家那些人會不會因為在這裏虧了,反過去就從安居給安亦揚施壓呢?難說。那些人是唯利是圖、不念親情的,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事。

杜蕾蕾每天都把這些問題在腦子裏東想西想,始終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唉,還是走一步看一步!

看著杜蕾蕾淡淡的愁,安亦揚也明白她擔心的是什麼。但他不說出來,很體貼的給她講一些開心的事,逗她笑,再就在事情的處理上,盡量的做到看起來輕鬆。

很快,景如山的一切進入了正軌,其間,未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冷恒就一掛名的法人,什麼事都不管。冷斐也是安亦揚不問他,他從不給予意見,公司也不見來。杜蕾蕾一顆擔憂的心漸漸平複了。

平靜的日子總是短的。

如此龐大的工程要展開,安亦揚少不得要親自出麵處理一些事情,而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方便把杜蕾蕾帶著。

每逢這時,安亦揚不是把杜蕾蕾送到米妮那兒,就是讓她留在他辦公室裏。

這天,安亦揚又送她去米妮那兒,途經商業區時,杜蕾蕾忍不住提了出來:“亦揚,我現在都還看不出來是孕婦,醫生也說一切正常,不用太緊張。你忙你的工作,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把我放這兒,我去商場逛逛。一會兒讓司機來接我就行了。”

安亦揚也知道自己緊張得有些過了,想想,也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在安亦揚剛離去幾分鍾,就有人攔住了杜蕾蕾。

是安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