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亦文擔保般的說法讓康欣穎有些不好意思。“宣總,那我就真的躺下睡了。”
看著她閉上了雙眼,一會兒就睡著了,但手卻握成了拳頭,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可憐的孩子!”
康欣穎醒來時,夜幕正在下垂。看到宣亦文正捧著一本八卦雜誌在翻,不由得笑了:“宣總,不好意思,我睡了這麼久,讓你無聊到看最沒營養的雜誌打發時間。”
“八卦雜誌偶爾看看挺不錯的,不少樂趣呢!”證實他的所言非虛,還翻到某頁指指某個標題讓她看。
果真有趣。
說完、笑完,肚子也餓了。宣亦文隨意的點兒兩客餐,清淡的鄉野小菜,在這種環境下吃起來別有一番味道。
夜晚的山頂更加的靜謐,天上點點繁星好似伸手就可以摘下來。宣亦文體貼的讓康欣穎自己去感覺寧靜、讓夜的寧靜帶來心的寧靜。
電話鈴聲不知趣的響起,將寧靜打破。
康欣穎拿起一看,是安澈打來了。
這家夥這麼晚了打電話幹嘛?
“欣穎,不是說要給我電話的嗎?我從花種入土等到花開花謝了,也不見你打來。”安澈在電話那頭怨聲載道的,十足的怨男。
“我有說過給你打電話嗎?”康欣穎確實不記得自己有對他說過打電話的事。因為她沒有需要在電話裏說的事。
“有啊有啊!”安澈說得像模像樣的:“你親口說的啊,在今天上午十點十分十秒時親口說的。哦,你是不是在哪兒玩得太開心忘記了?”
這不是閑得無聊了自找挨罵嗎?康欣穎沒好氣的說:“繼續等我電話吧,我會在八百年後的十點十分十秒給你打電話。”
安澈好像沒有與她計較,很好脾氣的一聲聲追問她在哪兒。
“關你屁事!”
沒有禮貌的說了這句,不再跟他廢話,掛了。迎上宣總意味深長的笑,主動解釋:“別誤會,不是你以為的人。隻是我的上司,一個與你相差十萬八千裏的可惡上司。”
“哦,是嗎?”宣亦文不相信的笑問:“是個小夥子吧?剛才我聽到的語氣可是上司不像上司,下屬不像下屬。先申明,我沒有偷聽,是你電話的聲音有點兒大。欣穎,是機會,就不要放棄。”
算了吧,那機會她可無福消受。好想把安澈的惡行拿出來傾訴,可宣亦文此時的身份是客戶,剛才的話已有不妥,如果再讓他詳細的知道安澈的惡行,還不得取消合作呀?
不得不堆起笑意挽回他的形象:“他人其實不錯的,挺能幹,就是有點兒急,老催我工作,把我給催煩了。”
催煩了也不是這態度呀,她的身份可是下屬啊!宣亦文沒有說破,隻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像又有幾天沒回家了。康欣穎搖頭自嘲:我租房子就是浪費錢,這裏待的時間太少了,辦公室就是我的家了。”
輕咳一聲,樓道的燈沒有亮,再咳一下,還是沒亮,唉,又壞了。
『摸』索著從包裏找出鑰匙,正要開門,麵前一個黑影一閃,嚇得她掄包就打。
“別打,別打,是我。”是安澈的聲音。
康欣穎收起了包,疑『惑』的問了聲:“少總?”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更疑『惑』的問:“這時候你來我家幹嘛?還突然跳出來,你想嚇死我啊?”
“哪有?我看你晚上沒給我電話,擔心你嘛,想你了嘛,特意來看看你的。沒想到你竟把我當賊打。”安澈很委屈地說著,如果不是之前對他已很了解,還真會被他那聲音給引起內疚。
康欣穎冷哼了聲,揭穿了他的謊言,直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安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猛的將她一拉,定位於牆與他的身體之間,曖昧而諷刺的說:“送你回來的人開的車不差呀,可惜歲數有點兒大了。你怎麼沒邀請他上來呢?是歲數大了力不從心吧?你應該把眼光放到我身上。雖然我滿足不了你的戀父情結,但我絕對可以從別的方麵滿足你。”
他的身體已經靠得她很近,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某個部位與她的不同,這讓她難堪,也讓她害怕。想推開他,然後幾巴掌打得他滿地找牙,誰讓他借酒出言侮辱?
可是她推不開他,更打不了他。
那少量的酒精沒有麻痹他的神經,他很清楚的記得曾經被她賞過的耳光,從一開始就有了防範,她的雙手被他牢牢箍住。掙紮,換來的隻是他身體更加的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