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還刺激我?”安澈閉上了眼,好像真的很痛苦,不僅是身體上,還有心靈上的。“你不要總在我麵前提‘不行’,被你這一腳,我已經‘不行’了。我這麼年輕,我都沒有結婚,安家就我一個獨子,你讓我如何對得起安家的老祖宗們。”
非常成功的,康欣穎的內疚感成倍增長,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不停的道著歉。隻是話沒經過大腦,說出來味道怪怪的,讓安澈又有了讓她加深悔過的理由。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那麼不經踹。”
“誰的那兒都不是長來讓人踹的。”
“可我沒用力啊!”
“沒用力都這樣了,用力,我不直接成太監啊?果然是最毒女人心。”
康欣穎倍感委屈,她可以對天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的啊,怎麼能說她狠毒呢?她已經對這次意外深深的後悔、深深的自責了。
“少總,實在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你看,我怎麼賠你?”
賠?那個怎麼陪?康欣穎的大腦真的是當機了。
安澈就逮到了好時機,歎著氣、搖著頭,痛苦而無奈的說:“欣穎啊,事已至此,我再怪你也沒有用。算了吧!我自認倒黴。這就是命啊!”
聽他說得可憐兮兮的,康欣穎更加內疚了。“少總,明天我們去最好的醫院看看。現在醫學那麼發達,一定有辦法治好的。醫『藥』費我給。”
仍是痛苦的歎息,“自己的事,自己清楚。我剛才自己動了幾下,已經沒感覺了。”
“會不會是因為你是男人的原因?要不,找個女人試試?”
安澈怒氣衝衝的瞪著她輕吼:“康欣穎,你知不知道,這對男人來說比死還難受。你要我再在女人麵前‘不行’,你不如殺了我。”然後眼光落在她的臉上,負氣的說:“你是女人啊,你讓我試啊!”
換平時,哪個男人要是跟她說讓她試試男人行不行,不挨兩巴掌,也會挨頓罵。此時情況不一樣,他說出來,她認真的考慮要不要按他說的試試。
沒等她作出決定,安澈承認了那隻是一句氣話。“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你再是讓所有男人動心的女人,我對著你,也不行啊,有心理陰影了。”
兩人都沉默了。
安澈沒有再喊痛,沉沉的睡去。
康欣穎完全把他當成了需要照顧的病人,坐床邊守著。他每一個睡夢中的動作,她都會緊張的看看,再輕輕的掀開被子重點看看傷了的部位,雖然,那裏有褲子遮著是看不到的。
如此反複多次,康欣穎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他翻身時,為什麼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
他那裏不痛了嗎?
又輕輕的把被子掀開,抖抖顫顫的把手指頭伸過去。
要不要碰一下?
還沒有碰到,她就縮回了手。太羞人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動作啊!
可不碰碰,又怎麼確定他是不是已經不痛了。如果這麼快就不痛了,應該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那樣,內疚感也會減輕很多。
豁出去了,碰一下。這時他睡著了,不會知道。
鼓起勇氣、摒住呼吸,手終於隔褲挨到了那裏。隻一下,就像觸電一樣又縮了回來。
看看他的表情,什麼都沒有。
是動作太輕了?好吧,再一下,反正一下是碰,兩下也是碰。
安澈在她第一次碰時已經醒了,隻是裝睡在觀察她的意圖是什麼。
當第二天觸到時,時間有所加長,手指也有試探『性』的輕戳,他猜到了原因。動了動身子,吃痛的哼一兩聲,又側過身背對著她。
好險,差點兒驚醒了他!康欣穎心有餘悸的撫著胸,回想他剛才的反應。相信了他那裏確實是受了傷。
側過身的安澈緩緩的輕籲出一口長氣,他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求證。這可不是好玩的。剛才要是她再多『摸』幾下,控製不住的反應立即就能揭穿他的謊言,那所有計劃不就完蛋了嗎?
嗯,她不說要去醫院嘛,那就讓醫院給出一個讓她不再懷疑的證明。
去的是康欣穎打聽的醫院,他倆又是初來異地,他安澈就是要造假製假,也沒有那麼大本事吧?
所以,當醫院的診斷書拿在手裏,再回想起醫生為之婉惜的神情,和一再安慰積極鍛煉對恢複有益的話,康欣穎百分之百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