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讓欣傳媒加重了與國外廣告業合作的籌碼。短短半年時間,原來談判過的那幾家國外廣告公司竟親自派人前來洽談,表示出願意合作的意願,態度已不再是那時的目中無人,言語間少了幾分囂張,多了幾分敬重與期許。

年底核算,利潤雖沒有達到安澈最囂張的三年利潤增幅一年完成的目標,但較去年增長了百分之四百,也是超額完成了兩年的目標。如果加上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信譽榮譽,那就是新增的一筆無法估價的無形資產啊!

看著輝煌的成績,康欣穎在公司年會後抱著安澈哭了,是高興、是激動,更是對取得成績的認可。

安澈相比她而言,淡定多了,發自心底的高興與疼惜,摟她在懷輕語:“欣穎,我等不急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頭,開年,我就會把他一直想收回的股份全部交到他手裏,連同我手裏的,他就是百分之百控股了。之後,再做上市的工作。”

想到老董事長,康欣穎的擔心又升起來,她隻希望這時打電話過去,還來得及讓老董事長清醒的聽到、清醒的高興。

“欣姐,爸呢?”安澈按下了免提,他想讓康欣穎也一同分享喜悅。

那邊是杜蕾蕾溫溫柔柔的聲音:“你爸剛睡了,兒子,有什麼事告訴我不也一樣嗎?”

十次打電話九次在睡覺,不是去遊山玩水的嘛,大白天的哪來這麼多瞌睡?安澈覺得有些奇怪,問他媽:“欣姐,爸怎麼近來這麼多瞌睡?身體沒什麼吧?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了,沒什麼,人老了,精神不比得你們年輕人,醫生說瞌睡多一點兒是正常的。”

欣穎感覺老董事長的病情不會如欣姐說的那樣輕鬆,她也已經有很多次打電話沒聽到老董事長的聲音了。

“欣兒,我們的女兒呢?”那邊傳來一個男聲,很緩,但很熟悉。

安澈和康欣穎都聽出來了那是誰的聲音,同時一愣,眼神的交流傳遞了不太好的信息。

安澈不想相信,卻又不得不信的喊了起來:“爸,是不是爸?媽,爸怎麼了?你們哪來的女兒?媽,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安澈隻覺很無措,對著電話大聲喊完,又衝著康欣穎喊:“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康欣穎替他掛了電話,沉重的將老董事長的病情全部告訴了安澈。

說著說著她就哭了。“少總,我們現在去看看董事長吧!趁他現在有時還會清醒,由你親口告訴他這個喜訊,至少讓他沒有遺憾。還有欣姐,聽起來好像沒事,但我擔心她一個人撐得很辛苦。”

安澈將她攬進懷裏。雖然此時,他的心也很痛,但他覺得給她安慰是他的應該做的。何況,他也需要她平靜他的心。

這是在他某次摟她後發現的,當他的心煩躁不安時,隻要有她不張牙舞爪的在懷,都會讓他平靜。

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我知道老頭為什麼會那麼急著讓我接手公司了,總算我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欣穎,你為什麼不早點兒告訴我?”

“你爸不讓說。”康欣穎也歎了口氣,“少總,你爸很擔心你,才囑托我看住你。要不是這個原因,我早讓你氣走了。”

老頭擔心我?安澈突然驚覺他老爹可能知道了什麼。

“我們現在就去機場,就是轉機,也要以最快速度見到他們。走,快走。”拉起欣穎,抓過她的隨身提包,來不及與任何人交待一句,直奔停車場而去。

更快速的,機場已有四位管家一字排開站著等候他們。

安澈從他們手裏接過行李和登機牌,拒絕了他們的跟隨,隻拍了拍禹哲的肩,向他傳遞了隻有他倆才懂的眼神,拉起康欣穎就向安檢處而去。

揚揚手裏連同她的證件,問她:“要不要一並托運掉?”

康欣穎也想起了那次在過安檢時把他丟下的事情,笑了。

兩人的心情得到了暫時的緩解。

但好心情不長,當他倆到達他父母的住處時,隻看到門大大的開著,欣姐暈倒在地。

康欣穎出於本能衝過去扶人。

安澈就不像一個兒子應有的反應了,他不僅沒有喊一聲媽,隻跟康欣穎說了聲“小心”,就從窗戶躍了出去。

要不是抱著暈倒的人,要不是他跑得快,康欣穎又會一腳踹去。最多不過把他傷了的地方再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