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與康欣穎關係比較好的主管也跑來問怎麼回事,他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就連遠在拉薩的蔡青和索南嘉措,也讓欣穎的電話響個不停。他們不停地問著原因,一遍又一遍,煩得康欣穎直接掛了他們的電話,關了機。座機又響起,那邊傳來一句,“如果不是你與安大哥的婚禮,我是不會來參加的。”
關於解釋的話,康欣穎一句都沒有說,隻把他們請出了辦公室,把自己鎖在了辦公室裏。
沒有得到任何答案的孫總歎著氣搖著頭看向兩間鎖上了門的辦公室,歎氣。
一肚子的氣,需要找人發泄。
很少去各個部室巡視的孫總出現在辦公敞間,見職員們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在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不用問,肯定是關於總裁和康總各自的婚禮。
大喝一聲:“你們一個個沒有工作的嗎?這麼閑,年底紅包全部扣掉。”
吼完,氣衝衝地走了,他就想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了?
“嫂夫人,這是怎麼回事?少總和欣穎都不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公司上下都議論翻天了,這太讓人意外了。”孫總在公司裏沒心待,就去安家了,他想從杜蕾蕾口裏知道事實。但杜蕾蕾又怎會說出其中有安亦揚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欣穎會突然作出結婚的決定,也許是安澈的婚禮讓她受了刺激,也許她是想讓安澈死心。前天安澈還在說要推遲婚禮,今天又告訴我要如期舉行。我也很擔心他們。唉,我的決定好像每次都是錯的。”杜蕾蕾輕聲地哭了起來。
“嫂夫人,這事還能不能挽回?”孫總對安澈與欣穎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同事。
“現已是定局,他們都堅持要舉行各自的婚禮。老頭子在花園裏,你坐一下,我去把他推過來,你們也好久沒見過了。”杜蕾蕾擦著眼角的淚向後麵走去,他不能讓老頭子也為這些事擔心。
安澈的婚禮上,純白的婚紗,淡雅的妝容,加上滿麵洋溢著的幸福笑容,使虹兒看上去更美。
與之對比的是安澈,他看上去很憔悴,臉上的笑容很牽強,就像那笑容是硬拉出來的。他的眼光沒有落在身旁美麗的新娘身上,而是在四處搜尋。欣穎,你今天會出現嗎?
喜帖出現後,他與欣穎一直沒有見過麵,在公司裏,即便有事,也是秘書和電話在中間傳遞著。
每通電話裏,公事說完,都會有一段時間的沉默,偶爾還會摻雜一兩聲猶豫的“嗯”,但最終都沒有說出與公事無關的話,甚至連聲再見都沒有,就在沉默中掛斷了電話。
這是一種煎熬,對兩人來說,都是。
昨晚,安澈實在忍不住要去見見康欣穎,還有十二個小時,他的婚禮就要舉行了,如果這時康欣穎能改變主意,也許,他會不顧一切的帶她私奔。
可是去到康欣穎住的酒店,開門的是不認識的人,他告訴他,他已經住進來兩天了。打她電話,關機。
安澈失落地在街上從黑夜走到天明。在家人以為他逃婚的時候,他才回到家中,機械的換上禮服,木納的與新娘從家門走出。
他好想不理會家人,好想回到以前以義工為名到處浪跡的日子,愛恨分明,無拘無束,如果可以,帶上康欣穎就更好了。他覺得她也許會喜歡那樣的生活。可是,能有實現的一天嗎?
如果有那一天,康欣穎知道了他隱藏的身份,和最初接近她的目的,又會怎麼樣呢?
生活為什麼不能簡單一些?
與來賓的招呼中,安澈仍止不住的想了好多。
終於,看到了期盼的熟悉身影。
幾天沒見,她瘦了,她最喜歡的白『色』衣裙,襯托得抹了腮紅的臉仍是蒼白。
遠遠地,四目對望,眼神交流著他們才懂的語言。
虹兒看著,心酸,但臉上還是堆滿笑容。
安澈的眼光落到旁邊把手摟到康欣穎腰上的男人,這人看上去不錯,至少比楊有林好很多,他看她的眼神全是愛意。
安澈想為他們祝福,可是當眼光望向他時,卻是恨恨地,想將那男人撕得粉碎。那男人感覺到他的不善,並沒有畏懼,眉『毛』一挑,回敬了一個勝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