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每天都是如此,悲歡離合的場景看多了,似乎也沒什麼感覺了。

袁威哲牽著莫默的手走下飛機,兩個人似乎很默契地,帶著一副厚厚地墨鏡遮住打扮麵容,袁威哲穿著一件厚厚的黑色風衣,莫默也穿著一件米色風衣,兩個人乍一看,簡直就像是情侶服。

不過話說,現在也七八月份了,這兩個人,咋都不覺得熱捏。

剛踏下機場,走出安檢口,莫默就看見一群人以百米衝刺地速度跑向他們,緊接著的是鎂光燈閃,然後無數個話筒被推到自己麵前。.“哈哈,沒想到今天來圍堵左氏的公子,竟能碰到袁少和他太太,看來,明天的頭版又有看頭了,”一個女記者激動地說著,殊不知,自己激動的話通過手裏的話筒,被放大的N倍。

“袁總,淺小姐,請問這次秘密出國,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袁總,淺小姐,你們是否秘密出國辦離婚手續?”

對於記者的問題,莫默有些無措,一方麵不知道怎麼應付,另一方麵又為他們的想象力而感到驚歎。

袁威哲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在清一色的保鏢護衛下安然地走著。

可是莫默,雖說淺氏也是一個大財團,而莫默,又是淺正豪的獨女,可是,從下她就被保護地很好,懂事以後,就隱姓埋名地在法國學習,這種情況,對她來說還是有些陌生。

記憶力,也就兩次被狗仔隊圍堵過,一次在醫院門口躺了一下午,最好幸虧上官出麵救了她,還有一次和左臣希一起圍堵在死胡同裏。

唯一的兩次,不過,不管哪次,都是很不好很不好地記憶。

所有,現在看到這樣的仗勢,莫默心裏有了一些陰影,雖然,她極力地去控製住心裏那種恐懼,可是,恐懼就如同毒煙一般,在以自己無法控製的形式,包圍地越來越重。

下意識地,莫默拉緊了與自己十指緊扣的那隻手,或許,袁威哲也感覺到莫默別樣的情緒,他的手改為摟著莫默的腰,盡量地讓莫默靠近自己。

或許,真的是袁威哲高大的身軀包圍著她,又或許,靠近袁威哲聽著他的心跳,沒有來得,心底慢慢升騰出安全感。

或許,那些記者也有自知自明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又或是,機場裏還有另一個更值得他們等待的人,反正,快到機場的門口時候,差不多人都返回機場裏了。

短短地幾百米路,莫默卻如同走了一個世紀一般,終於甩開了那些記者,看著機場外停著的加長林肯,莫默送了一口氣。

倏地--

莫默視線定格在自己的麵對,白色短袖,修身牛仔褲,再加上一雙白色帆布鞋,站在街對麵的女人打扮十足就像是一個******。

若不是距離不遠,若不是莫默看清她的麵容,莫默也不會如此盯著一個女人看,畢竟,現在的女人裝嫩已經不足為奇了,可是,街對麵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半個月前剛剛在愛琴海遇見的--淩沛威!

“怎麼了?”袁威哲摟著莫默的腰,彎下腰在莫默耳邊輕聲問道。

莫默自然也知道,自從彼此表明心跡之後,袁威哲一直都在當一個好老公,而她自己,也在努力地變成一個好老婆。

雖然希臘之行隻是短短地半個月,可是莫默幾度以為,這樣子幸福平靜地生活,才是真正屬於她和袁威哲的。

結婚時候那些傷害,似乎在莫默心裏已經漸漸淡去。

可是,在看見淩沛威地時候,心裏那種不安地感覺再次回到自己身上,而且是被放大了無數倍,莫默隱約感覺到,這次,淩沛威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因為,現在雖然隔著一條短短的街,可是,莫默卻能感覺到她那灼-熱的視線,夾雜著女人的妒忌,也夾雜著一絲絲恨!

同樣身為女人,莫默明白,女人的妒忌心是有多麼多麼的可怕!

袁威哲彎著腰,看著呆愣的莫默,順著莫默的眼光,往街對麵看去。

“咯噔,”

心仿佛狠狠怔了一下,不是仿佛,是確確實實狠狠怔了一下,拿掉掛在自己臉上那厚厚的墨鏡,袁威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前多少次,他騙自己說,淩沛威還沒死,還在世界那個角落活著,可是,真正證實的這一刻,卻多多少少地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