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背後,袁威哲站在不遠處,看著兩個依偎著的身影,緊緊的攥起拳頭,思量再三,還是走回別墅……
滿是落寞的背影。
袁威哲低著頭,忽然覺得腳步也是格外的沉重,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是看這身形,袁威哲就知道是莫默和上官。
一個好兄弟,一個他的妻子,不離開,隻會讓彼此更尷尬而已。
袁威哲的手自己緊緊地握成拳頭,隻有這樣,他才能努力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失控。
什麼時候開始,他也會站在別人角度幫別人想問題了,現在他到開始有些懷念,過去那個袁酷無情,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袁威哲了。
隻是,他所以所以的堅持和懷念,隻要一碰到莫默,就開始迅速瓦解。
似乎是為了安心,袁威哲走到一半,回頭,看到的依舊是兩個人緊緊依偎著身影,嘴角擎起一抹苦笑,眸子也逐漸暗沉下來。
“好了,謝謝你,”隻是袁威哲剛剛轉頭而已,莫默就離開了上官的肩膀。
“不是說過不許和我說謝謝的嗎,不如我要生氣咯,”肩膀上的重力忽然消失,上官忽然覺得有些不適應,要是她就這樣子一直靠著他的肩,到天荒地老,那他上官皓然就真的死而無憾了。
“我忘了……”莫默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唇,心裏的苦悶也消失了一大半,感覺整個人都開始輕鬆起來了。
“那下次要記得咯,”上官拿出手指彈了彈莫默飽滿的額頭,就是這麼一個寵溺的動作,讓莫默一下子羞紅了臉。
空氣,靜靜流淌著,氣氛在不知不覺中多了幾分微妙。
“莫默,你愛威哲嗎?”半晌,上官才看著莫默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莫默嘴角泛起苦澀地一笑,不過還是被上官捕捉到了,這某極其無奈的微笑,他忽然感覺好心疼莫默。....
“嗬嗬,不說就拉到,”上官靜靜地看著遠處,聽著海浪的拍打聲,明明知道答案,可他還是很無知地問了出來。
“愛,非常愛,”莫默的語氣有著無比的堅定,忽然想起那半個月在希臘的日子,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開始縈繞在心頭。
“哦,”上官看著莫默幸福的表情,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就算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可是聽著莫默親口說出來,他感覺就像是在淩遲自己的心一般。
“假若有一天,我拆散了你和威哲,你會怎麼辦,”忽然想起與Dature的那個約定,這時候,他忽然有些後悔起來。
看著莫默的幸福,他開始不忍心了去破壞了。
愛一個人不一定就要得到她,就像現在這樣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邊,守護著她,這樣也很好啊。
“嗬嗬,你!?怎麼會呢,”莫默捂住肚子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最搞笑的笑話一般。
上官看著莫默,他能感覺到莫默對他的信任,愧疚更是如同這潮水一般,洶湧而至,他忽然有種想要去毀掉那個協議的衝動,卻又隱約地感覺到那個Dature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何去何從,他該怎麼辦。
“我是說假如啊,嗬嗬,”上官尷尬地笑著,表情也開始有著一點不自然。
“你肯定不會傷害我和威哲的,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的,”莫默看著上官的眼睛,真誠地說道。
也是因為這一句話,更讓上官確定了心裏的想法,即使這麼做很冒險,隻是為了莫默,她值得!
“好了,回去吧,天都黑了呢,”莫默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她發現,上官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之前的陰霾幾乎散了一半。
可是她不知道,上官的耐心,也隻針對她一個人而已。
……
……
袁威哲一回到別墅,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上官和莫默依偎著的背影,就這樣子刻在腦海裏,如果一根毒刺,怎麼也拔不掉,怎麼也揮散不去。
-砰
右手打了一拳牆壁,不一會兒,血順著這些關節留下來,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雪白的牆壁也留下了一串猩紅。
“啊,”似乎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一般,走到酒櫃,拿出一瓶白蘭地,開了瓶塞,就往自己的嘴裏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