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什麼事?”軒轅傾城問。
軒轅府頭號侍衛藍佑立即回稟道:“今日未時老太君路過鴛鴦園,不知怎麼就被人推了一把,一頭栽進花池裏了,現在還在床上躺著,生死未卜。”關於老太君的,軒轅家的老祖母。
軒轅傾城聽罷,立刻從榻上起身,眉宇緊緊凝結在一起:“誰幹的?”
藍佑搖了搖頭。
軒轅傾城頓時性趣全無,隻套了條外衫便向外走去:“來人,備車馬,回軒轅府!”
軒轅府內,慌亂一片。
軒轅傾城的歸來讓此時已是慌亂的軒轅府更加一團糟,方跨入軒轅府中堂,他陰鷙的眼光便掃過站在堂下的白管家:“你可還記得,我走之前,交代過什麼?”冰冷的語氣絲毫不帶情感。
白管家刹那間跪了下來:“公子,是老奴不力,懲罰老奴吧!”
軒轅傾城隻冷哼一聲:“老太君若有分毫損傷,我要那些人全都去死。”
語氣聽不出是喜是怒,卻讓在場所有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此時櫊池苑內藥味濃鬱,散發出陰鬱的氣息,看見床上躺著的鶴發老人時,軒轅傾城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遣退了所有人,隻留下了兩三個郎中在左右,藍佑仍然伴隨在他身邊。
軒轅傾城握著氣息微弱的老太君的手,隻狠狠瞟了藍佑一眼:“你說!這回到底是誰下的手!是軒轅鶴堂還是軒轅逸?”
藍佑搖了搖頭:“都不是,是二夫人。”
這個答案明顯出乎了軒轅傾城的意料,隻見他愣了一下,然後便狠狠冷笑起來:“嗬嗬,竟然是軒轅鶴堂的女人,果然是夫唱婦隨,這麼快便忍不住了,竟然要對一個耄耋老人出手。”語氣冰寒徹骨。
床上的老太君興許是聽見了軒轅傾城的聲音,感應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回來了,一直垂放的手終於恢複了些許知覺:“城兒,我的城兒,是你回來了嗎?”
虛弱的聲音喚回了軒轅傾城的思緒,軒轅傾城急忙緊緊握住老太君不安的手,回應道:“祖母我在。”瞬間將方才在大堂中的陰鷙全部隱藏,換上了一副柔和的麵孔。
“城兒……”老太君勉強的睜開眼睛,喊著。
慈愛的用手摩挲著軒轅傾城的臉,像是怕再也看不見般說道:“城兒,祖母老了,怕是撐不了多少日子了,你……”
她一句還沒說完,便被軒轅傾城打斷了:“祖母吉人自有天相,必定會長命百歲,更何況,祖母還沒看見城兒娶妻生子,何謂撐不了幾日?”
軒轅傾城詳裝生氣,眼裏帶笑,擱在床下的手卻早已緊握成拳。
老太君聽罷,隻虛弱的苦笑道:“城兒,當年你爹去得早,祖母我白發人送黑發人,而如今老太爺也去了十餘年……這十餘年來軒轅府都靠我撐著……如今軒轅府中的情況祖母心中最清楚不過了……當年你還小,外邊的商鋪早歸你二叔管了,現在,祖母也隻能緊緊握著這軒轅府裏的主事權而已……今天又出了這事,唉,祖母怕是不行了。”
有一件事是她如何都放不下心的:“眼看著軒轅家被旁支掏空,祖母真是不忍心啊。”
軒轅家若是就此敗落,她死不瞑目,無顏愧對列祖列宗。
軒轅傾城聽完老太君的話,早已凝緊了眉宇,這是他在軒轅府中不想提的事情。
老太君緊緊握著他的手:“當年你爹死的時候,你才五歲,如今二十年過去了,你也長大了,決不能這樣看著軒轅家這樣下去,你是嫡孫,你才是軒轅家的繼承人……”
軒轅傾城承諾道:“祖母你放心,城兒不會放過他們。”
老太君得到了軒轅傾城的允諾,麵上的痛苦才又緩和了一點,直入正題:“城兒你也不小了,也該成親娶妻了。”
“城兒明日就把蘭陵娶回軒逸家。”軒轅傾城順著老太君的意思應承道。
“不是娶蘭陵,我另外替你安排了一樁婚事。”
軒轅傾城以為老太君在開玩笑,隻見老太君撩了撩沉重的眼皮,撂話道:“蘭陵來日可以進我軒轅府做妾,但她絕不會是我軒轅府的主母。我已經讓人去安府下聘了,那邊也允了,明日你們就辦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