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自己。”
安若瑄大概知道蘇銘為什麼這麼自信,不過事無絕對,廖管家完全可以等到李玉婷醒過來問清楚。到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他們兩個實際上並沒有知道當年的事。
不過安若瑄也沒有想當然,蘇銘既然要跟她賭的是對方多久後來找他們。肯定就有某種手段,逼對方就範。自己就會顯得很被動。
“不賭,主動權在你這裏,我豈不是太被動了。”
“嗯,看來跟在我身邊久了,智商明顯提升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否則這個老狐狸還真可能不來找我們。”
“好啊,原來你在這等著我呢!說吧,又想讓本小姐去幹嘛。”
“等下田封找過來,問我們和李玉婷聊了什麼,由你出麵把這個紙條的事說出來,記住,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最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雖然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看在你之前都推算得那麼準的份上,這個忙我就幫了!”
其實安若瑄自己也很好奇,自己如果這麼做了,之前一直對鬧鬼的事閉口不談的別墅工作人員會是什麼表情。
那個紙條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名堂,但肯定是代表了廖國生那個已經不再人世的私生子。一位他們一直極力不想談起,甚至刻意忘記的存在。
“蘇銘,你們剛才到底和李玉婷說了什麼?”
“別那麼激動麼,其實剛才在地下室的時候,我也並非一無所獲,這個紙條就是我在死者身上發現的。”
安若瑄將紙條交給了對方,聲音還故意說得很大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廖管家發現別墅的傭人們都注意過來,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但終究還是沒有出麵阻止。
“你之前為什麼沒有交出來?”
田封顯然不滿於“蘇銘”的隱瞞。
比起胡攪蠻纏,是個田封都比不上安若瑄。
“別忘了那個時候,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我又憑什麼要相信你呢?”
“你明知道……”
田封本來想說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是凶手,立馬想起當時在場的可不止他和“蘇銘”。要知道作為別墅工作人員的阿古也在身邊。所以“蘇銘”的做法無可厚非。
“難道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懷疑是內部作案了?”
安若瑄可不管田封在想什麼,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位廖管家的身上。故意大聲的解釋著“紙條”的來曆。
“這紙條雖然是從死者身上拿到的,但是筆跡看起來歪歪斜斜,像是剛學會寫字的人寫的,基本可以肯定不是死者東西。想來應該是凶手刻意留下的。不過上麵“我好餓”三個字完全不懂是什麼意思。”
廖管家麵無表情的聽著“蘇銘”對眾人解釋。安若瑄頗有些失望。
蘇銘倒是有了新的收獲,他的注意力一開始就沒放在廖管家的身上,而是其餘的別墅工作人員。
當安若瑄解釋的時候,那些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可謂是五花八門。
“有意思了,這群人還真是各懷鬼胎啊。”
蘇銘有點想不通,既然他們對這件事這麼不待見,又好像有過鬧鬼的傳言,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一直待在這個地方不肯離去。
高額的薪水?也許比起一般的上班族的確會優渥許多,但還不至於讓人對這個地方念念不舍吧。
別墅裏的人員從五年前就沒有了變動,而五年前又發生了一件他還不清楚的事,可知的是廖國生的私生子應該是在那件事中去世。而後廖國生離開這個地方,其餘的人卻死守著這個地方不肯離開。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東西將它們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