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確有很多關鍵的內容,比如提到了廖國生的私生女,以及他和李玉婷的情人關係。
但是一到關鍵性的內容,就是缺頁的。
蘇銘粗略的估計了下,整本日記,幾乎一半的內容都被撕去,但從裏麵記載的言語中,他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兩個人的關係,或許不隻是情人那麼簡單。”
“嗯?不是情人還能是什麼。”
“這裏頭,對待李玉婷的語氣,都含著一種強烈的支配欲,如果隻是一般的情人關係。恐怕不會這樣子,不知道你聽說過虐戀麼?”
雖然身為大家庭的千金小姐,但是如今是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各種東西耳濡目染,她也算聽說過有這麼個邊緣圈子。
“你是說他們兩個存在虐戀關係?”
“這正好可以解釋廖國生明明將她安排在這個地方,還故意遮遮掩掩兩人的關係。我沒記錯李玉婷來到這裏的時間雖然不如廖管家那麼久,但也是十多年前的事吧。”
蘇銘冷靜的分析著其中的可能。
“十年前,那時候的風氣可沒有那麼開放。要是讓別人知道他有這個癖好,很可能成為別人攻擊他的把柄之一。”
安若瑄沉吟了一會兒。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這跟我們這個案子有關係麼?”
“隻是個意外發現而已,至於有沒有關係,就看接下來我們還能發現些什麼東西了。”
蘇銘直接將日記翻到了最後一頁,也是最後一篇日記,上麵隻寫了短短一段話,蘇銘敏銳的注意到,時間就是五年前的今天。
巧合麼?他從來不相信巧合。
“昨天,芸兒死了,我讓人拆了地下室。一切都結束了,我原本以為自己能夠看到她長大成人,然後婚嫁。但卻因為一個毫不起眼的意外喪命,難道這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注定要我無兒無女?或者是……”
“玉婷也不願意跟我一起離開,雖然我跟她說過這件事並不能完全怪她。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這樣帶走她太容易讓柳發現問題。不過待在這裏也好,如果待在這裏能夠讓她的良心好受一些。我交代了老廖照顧她,希望她能夠早日恢複過來。可是,我的芸兒,再也回不來了……”
看完這最後一篇日記,蘇銘能夠感受到五年前那個絕望的男人在這裏寫下這篇日記時的情形。
安若瑄看著日記,不由說到。
“看來,當年廖芸的死真的是一場意外。李玉婷也是因為廖芸的死,良心受到了譴責,所以一直守在這個地方。難道我們調查的方向真的錯了?”
蘇銘也在考慮自己是不是犯了上次餘闕案,經驗主義錯誤。
“等等,日記的第一句說的是什麼?”
安若瑄複讀了一遍。
“昨天,芸兒死了,我讓人拆了地下室。”
蘇銘眉頭緊皺著。
“你有沒有想過拆了地下室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這裏麵有貓膩……”
蘇銘覺得自己就快找到答案了,但是卻和真相總是隔著一層薄紗,讓他無法看清。
“我們再找找看,按理來說,這裏應該會留存有別墅的最初設計圖。也許答案就在裏麵!”
兩人又把整個書櫃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