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父親他很同情我也很可憐我,可是他沒辦法,我家是外公說了算,我是外公選的玩具,沒人敢說不。
我快滿月了,可是我們這一家人還是沒想好我該叫什麼名字。其實吧,情況是這樣的,外公說叫個賤點的小名好養活,比如說叫“胖墩”“丫頭”。我娘聽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叫出去太丟人”,我爹深表讚同。於是我外公說“那你們起啊”,我娘說我是家裏的寶貝,如珍似寶,就叫寶珠吧。我外公訓斥我娘,“你成天跟錢打交道,起個名字都跟金銀有關係”,我爹再次深表讚同。於是乎我娘惱羞成怒,我娘不敢欺負我外公,便把氣撒在了點頭正歡的我爹頭上。我娘說“你不是探花郎嗎,既然這樣不行那樣不行,你來起”我爹說“叫楚楚吧”,我外公說“太女氣”,我爹說“叫楚男”,我娘說“有點像處男”,我爹說“那叫楚夜”,我外公說“那不就是初夜嗎”。最後我娘靈機一動說道“就叫楚歌吧,既好聽,意義又好,別人叫的時候都是楚哥,多占便宜”。我外公眯了眯眼睛,點頭同意,我爹沒有什麼意見,也不敢提什麼意見。
於是乎,我這輩子就叫楚歌了,每一次別人問我名字的時候,我都會想起這段起名的經過,然後等著別人叫我“哥”,在心裏暗歎一句“娘你真有才”。
我滿月那天來了很多客人,可是當時我正犯困,迷迷糊糊的被我娘抱在懷裏。
突然不知道哪個小混蛋用他冰冰涼的小手在我臉上掐了一把,於是我睜開眼睛狠狠的瞪著那個臉蛋肉呼呼的小鬼。他發現我睜開了眼睛,就好奇的把臉湊了過來,於是我迅速的用小手在他額頭上留下一條血痕。有點像被雷劈的,位置很好,長度也很好,整體造型不錯,我滿意的笑了。他對於我的笑感到很意外,怔怔的看著我,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自己額頭被傷了,便嚎啕大哭,他的哭聲真是震耳欲聾啊,尤其他離我那麼近,我迅速的閉上眼睛裝睡。
他娘立即把他抱了起來,問他“怎麼了”,他哭哭啼啼的說道:“她撓我,看,都流血了”。他娘一看確實流血了,然而我正閉著眼睛睡覺呢,一個月的孩子怎麼可能傷完人再裝睡,所以撒謊那個當然是他了,即便這件事很蹊蹺,然而罪魁禍首我卻是最無辜的。
後來大家都散了,娘抱著我對我爹和我外公說道:“我覺得就是咱家楚歌撓完人家又裝睡的。”
我爹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可能,她才一個月”
我外公讚同道:“咱家丫頭聰明著呢,我看這事也像咱家丫頭幹的。”
看見沒,我家老頭和我娘可真是人精,這都被發現了,我爹啊,太實誠了,怪不得被欺負。
我見被揭穿了,便衝外公和娘討好的笑笑,我爹也不得不承認他女兒早慧,便說道:“明天開始我教她認字。”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爹也是行動派。
與此同時的平安公主府。
平安公主李晴把兒子李傲抱在懷裏,看著兒子額頭上的劃痕心裏很是心疼。
駙馬慕楓安慰道:“小孩子劃傷了一點很快就好了。”
李晴說道:“慕楓,你說真的是寧遠候府的小丫頭,把咱們兒子的額頭撓壞了?”
慕楓說道:“如果一個月大的嬰兒闖完禍竟然知道裝睡,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李晴說道:“可是除了她還能是誰,咱們兒子從來不說謊。”
慕楓說道:“那麼她也太早慧了。”
我如今最鬱悶的事情就是,每天隻能喝奶,我看到別人喝酒吃肉就很饞。還有一件很鬱悶的事情就是,我還沒長牙,說話那個透風啊,我都懶得說,真是丟人。
在我百天那天,我終於受不了了,我要吃肉,這個念頭瘋狂的折磨著我。
於是我拉著我娘的衣襟一字一字的說道:“娘,我、要、吃、肉。”
於是我們全家又探討了一次,最後全票通過,沒長牙之前,每天吃一根肉絲,那果然是肉絲,比頭發絲還細。我雖然覺得很不滿,然而有肉吃總比沒肉吃要強很多,肉絲也是肉。
於是從那天開始,我便每天很艱難的和家人交流我的夥食問題。
終於在年末我長牙了,除夕那夜我很開心,因為我不僅能暢快的和家人交流,還可以改善夥食,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走路了。
於是我把我的一腔熱情用來表達了我對家人的祝福,我又一次體會到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