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貘勾了勾唇角,顯然對於那隱藏在魔界的內鬼有些興趣。嬌鶯也不好說什麼,反正宮主都覺得沒必要打草驚蛇,那就先由著那人來吧,看看她能做出什麼事情。
“那宮主,讓丹青再伺候小尊主是不是不太好?”萬一丹青被人控製著將小尊互綁了活著怎麼樣,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殷貘換了個姿勢繼續躺在椅子上,聲音放低了些。“沒事,他們的目的不在小尊主身上,他們想要的的,不過是魔界打亂而已。反正現在的地步也是人心惶惶,再亂,也不過如此了。”
這番話像定心丸,將嬌鶯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既然宮主如此說了,那內鬼就翻不出什麼東西來,他們隻需要靜觀其變,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掀了那幕後之人的老巢。
嬌鶯轉身走到桌前,到了一盞清茶端到殷貘手裏。“那宮主,您說,神座玉玢該怎麼辦?”玉玢的實力沒有人了解,若是真的打起來,嬌鶯不敢肯定魔界到底是會如何。
畢竟是荒古時期最強大的神座,幾遍這麼多年未曾管過世事,這身上的威力也不會弱到哪兒去的,而宮主與個位掌者,在這一點上顯然是不如神座玉玢的。
倘若神座真的決定了幫助天界攻下魔界,那麼就算是加上小尊主的荒古上神力量,魔界也不一定能打贏一個神座玉玢。天帝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吧?這才將自己兒子變成了神座玉玢的容器,也真是夠殘忍的。
怪道六界之中有人說過,天帝蚩魘性格極端,不適合一統六界。
殷貘抿了口清茶,這是下邊上供來的,茶香很濃鬱,喝一口倒有些讓人神清氣爽。“你以為神座玉玢真是個傻的?也隻有天帝才會以為荒古神座可以靠著封鎖記憶就為他效力的。”她慢慢悠悠地說著,話語間皆是對於天帝的不屑。
天帝不知從哪兒弄來了秘術,不知害了十位上神大人,現在還將神座的記憶封印,妄圖讓神座幫助他完成他的‘雄圖霸業’,倒也不張開眼睛看看,那是荒古的神座,可不是他的兒子楠竹。
荒古上神的力量深不可測,莫要說這傳說中最強大的存在了,神座玉玢會沉睡一時,但絕不可能沉睡一世。天地現在的所作所為無異於在給自己挖坑。
好像也對,畢竟是神座玉玢。“那,司命楠竹那兒?”這才是現在魔界最擔心的問題,司命楠竹是小尊主的死穴,雖然現在絲璿掌者施法強行將那一段的記憶給撕碎了,但是如果在戰場上遇到,嬌鶯不知道小尊主會有什麼反應。
“到時候讓絲璿跟在小尊主身邊吧,隻能這樣了。”殷貘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走到了軟塌上邊躺下,身子背對著嬌鶯。他已經兩天沒有休息過了,雖然對於魔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這心頭上的累始終是讓人難受的。
嬌鶯將茶盞端起來,輕輕退了出去。直至木門緩緩合上,軟塌上邊的殷貘才轉過了身來。
她轉著眸子將房間都看了一遍,突然扔出一條軟便朝著情商掛著的水墨畫而去。軟便的打在話上,將原本裝飾用的水墨畫打得粉碎,隻留下殘缺的一角掛在牆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