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著胡媚兒簡直恨不能與殷貘拚命,那可是她的第八條尾巴啊!“殷貘!我要殺了你!”她張開血盆大口,利齒在裏頭閃著不對勁的光。
胡媚兒本就是凶獸,因為愛美,平日裏就用法術維持著幻化的美人形象。此刻殷貘毀了她的第八條尾巴,她凶獸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
那利爪上似乎還帶了斑駁的血跡,閃著綠光的狐狸眼睛直直看著殷貘。狐狸的天性大多數人隻知一條,那就是狡詐,殊不知狐狸還有第二天性,瑕疵必報。任何一件小事得罪了她們,都會遭到報複,更何況殷貘這是直接將人家修煉多年的寶貝尾巴給砍了!
“紡娘你護著小尊主離開!”眼看著那渾身灰色毛發的狐狸朝著這邊撲過來,殷貘推了一把身旁的紡娘。
紡娘自然明白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一個反手將琪鳶劈暈,攬在懷裏飛身而去。
待琪鳶再次醒來,邊上坐了個杵著腦袋昏昏欲睡的男子。“書成?”她記得殷貘說過要護送她來書成這兒的。
聽見有人叫自己,書成慢慢應了一聲,他揉了揉眼睛還有些迷迷糊糊。“恩?小尊主醒了?還有哪兒不舒服?”
書成是個幹淨清秀的男子,更像是個大男孩,很難想象魔界那些一觸碰就有可能要了人性命的機關,居然出自他的手裏。
琪鳶一時也有些沒能反應過來,她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傳言中很厲害的書成掌者,原以為是個七尺高的魁梧男子,誰知帶就是個白麵書生的模樣,恩或者說更像凡間所謂的富家公子?
“我沒事…..殷貘和紡娘他們呢?”自己好像是被紡娘打暈了然後抱過來的?
雖然說著自己沒事可這腦袋裏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琪鳶搖了搖頭,順著倚在床頭上。書成打了個哈欠,起身去桌邊給她倒了一杯清茶。“不清楚啊,紡娘將你送過來之後就出去了,還在門口處施了法,吩咐我不準離開你一步。”
書成嘟嘟囔囔著,說他都不能做機關了。琪鳶接過清茶,有些抱歉地對他一笑,“啊,外邊正亂呢,你也待在這裏要安全些,要做機關的話也可以,我不會打攪你的。”
書成砸吧砸吧嘴,“沒啦,我這就說著玩玩呢,外邊現在的情況我是清楚的。保護小尊主您可是重任呢!”他說著還傻兮兮一笑。
琪鳶不由想跟著一塊兒笑,這個傻兮兮的男子,真的是傳言中動動手就能滅了一群妖魔的書成掌者嗎?固然與他的名字一般文弱啊。
“嘿嘿,書成酒糟這兒保護小尊主,小尊主莫怕,宮主和紡娘他們很厲害呢,一定沒事的……”書成說是在安慰琪鳶,其實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琪鳶也不說話,隻是靜靜聽著,書成的話讓他有些心酸,在戰爭麵前,無論多厲害的人都會有懼怕的一麵吧?不是害怕死亡,隻是害怕自己的家和自己在意的人,都因此而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