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然的笑一瞬間變得嫵媚,明豔地朝他笑,可眼裏的挑釁卻一絲不減:“宮少爺真是說笑了,我這麼美……你舍得讓我當狗?你見過這麼美的狗嗎?”
宮卿亦深深地眯起眼眸,就是這樣的笑……不知道用這張魅惑的笑臉騙了多少男人。
一想到她像隻嬌俏可人的小貓,收起鋒利的爪子,遊刃有餘地在各色男人間遊走,宮卿亦就狠狠攝起眸光,一口咬在她剛愈合不久的肩傷上:“再美,剝了皮抽了筋,把肺髒掏出來喂狼……不一樣是條死狗?”
肩頸肉被咬得生疼,蘇景然嘶了口氣,垂眸低低地在嗤:“這樣啊……”
下一秒,她倏地揚起了單純無辜的笑,眼睛一閃一閃,溫順乖巧地說:“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好好聽話的,當你最聽話的小寵物。”
最聽話的……小寵物……
幾個字,用棉花一樣柔軟的嗓音說出來,宮卿亦怒氣狂湧的瞳孔生生地緊縮了一下。
手指一動,他撫了撫蘇景然肩上方才被他咬過的地方,白皙的肌膚烙了深紅的印記。
看著無比誘~人。
這女人,有點意思。
最近學機靈了,不再一味地抗拒他,知道鋒芒太利要適當地收一收,這麼幹脆地承認她是他的狗,反倒讓宮卿亦心裏翻湧起了一陣異樣的不悅。
黑眸恢複一片冰冷,他驀地起身,甩手離開了休息室。
大門沉重地關上,蘇景然並不急著直起身子,唇角輕蔑地彎了彎。
若不是為了複仇,她死都不願意和這種心理扭曲的變態有任何瓜葛。
天天狗來狗去的,他還真以為全世界都要聽他指揮,全世界就他最牛叉最炫酷狂霸拽了嗎?
嗬嗬嗬,剛剛聽他那麼說,蘇景然一時沒控製住暴脾氣,直接懟了他幾句。
不過……
她已經不會蠢到說再像之前那樣自以為是地跟他作對較勁了。
宮卿亦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當條狗就當條狗吧,如果拋棄自傲可以達成目的,又有何不可?
……
後半夜,直升機在連城宮宅的頂樓停機坪降落。
抬頭看向穹頂上深邃的夜色,晚風撩起她的長裙,蘇景然在如水的月色下靜靜地凝眸。
終於回來了。
她似乎能在寂靜的空氣中嗅到一股腥澀的血味,從她慘死的屍體裏散出來……
蘇景然無所謂地一笑,跟在宮卿亦身後走進大宅。
半夜三更,宮宅燈火通明,所有的傭人在管家的帶領下兩縱列隊,浩浩蕩蕩地鞠躬歡迎宮卿亦的歸來。
“少爺,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宮宅一切正常,所有的一切我都盡全力地打點,樓上的洗澡水也已經為你放好,少爺舟車勞頓,應該泡個水浴好好歇息才是……”管家裏特迎上來,喋喋不休地在邀功。
宮卿亦鷹眸冷然,看都沒看他一眼,抬步往樓上去。
還要說點什麼,忽然瞥見了宮卿亦身後一道嬌巧的身影。
管家錯愕地怔了怔,詫異地看著那抹倩影,柔軟迷人的身段,曳地禮服,妖嬈而不失大氣,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一向冷僻冷血的少爺,這是……帶女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