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子彈下去,整艘船的人都要哭了。
腳步聲紛踏,各種東西被撞碎的聲音劈裏啪啦響,還夾雜著殺豬般氣急敗壞的嚎叫。
蘇景然被大力扯進內艙房,門板劇烈甩上,隔絕了一切噪音。
“痛……”手腕骨幾乎要被捏碎,蘇景然小臉難受地皺成一團。
瞬間,腰脊狠狠撞到冰涼——被抵到牆角!
他灼熱的大掌狂躁地鎖住她的下顎,冷冽的氣息鑽入唇腔,宮卿亦俯身發狠地吻住她的唇,深深攫取。
蘇景然抗拒地把他往外推,她的小手每不安分一下,他攪動在她唇裏的動作就更粗魯一分,蘇景然臉色通紅,嘴裏含糊不清地漏出幾聲吟哦。
“唔……唔……放開,唔……”
“不想舌頭被咬下來就給老子閉嘴!”他威脅地用牙尖在她舌根用力地刺。
蘇景然痛得渾身一麻,小手條件反射一拳砸在他胸口。
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
就算她剛才是故意激他,他也沒必要一言不合就麼麼噠吧!
還是這麼深入羞恥的麼麼噠!
直到她呼吸發緊幾乎窒息了,宮卿亦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她。
蘇景然使勁抹了把唇上晶亮的銀絲,小嘴紅紅地腫著,因為她不滿微微向上撅的動作,兩瓣仿若細雨後待人采擷的櫻桃,水嫩,剔透,格外的誘、惑!
宮卿亦眯起的鷹眸幽深地看著她:“蘇景然。”
“幹什麼?”蘇景然沒好氣地掀起眼皮,氣惱地瞪著他。
像是一隻炸毛跳腳的小貓咪。
宮卿亦陰暗的臉上終於浮出薄笑:“輪到你了。”
“什麼?”剛疑惑出聲,健壯的長臂就勾了上來,將她整個身子摟著旋轉了三百六十度。
瞬間,她和宮卿亦交換了位置!
看著男人一副“被壁咚”的姿態,微倚靠在牆角,朝她勾起邪笑:“吻我,取悅我。”
蘇景然眉心一抽,無語又鄙夷地睨著他:“宮卿亦你要不要這麼幼稚?三歲小孩嗎?自己吃不到的糖被別人吃了,就要氣急敗壞地在這兒鬧脾氣?”
不就是當著他的麵和別的男人調笑了幾句,有那麼生氣?
占有欲大到連一個女傭的醋都吃,幼稚得要死。
宮卿亦眸裏卷上陰鷙,暴怒後開始冷笑:“別他媽在老子麵前蹬鼻子上臉,吃不到的糖?你以為在老子心中是你糖心餡兒的?你頂多算是條馴不服的狗!”
因為馴不服,所以看到她對別的男人搖尾乞憐心裏頭就鋪天蓋地的不爽!
還來?天天說她是狗,煩不煩?
蘇景然紅唇扯開一邊,勾起嘲諷:“狗又如何?還不是能讓宮大少爺你氣急敗壞失去理智,連朋友的遊輪都開槍打?”
第一眼她就看出跟她搭訕的那個男人是宮卿亦朋友了。
而且是身份、地位、交情,足以在宮卿亦身邊占一定分量的朋友。
最起碼——那人不怕他,並且宮卿亦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否則哪個二缺敢當著宮卿亦的麵調戲他身邊的女人?不要命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