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抱歉的微笑對慕隱山和藍鳳琪笑了笑,示意經理借一步說話,他麵色為難,似乎並不願意告訴我實情。我意識到事情恐怕並不是很樂觀,便猜測道:“是不是酒店裝修出了什麼問題了?”
經理為難道:“酒店設計你也參與了,我現在的確不好跟你說些什麼。”
“那的確是酒店裝修出了問題了,我也是參與者,你告訴我哪個施工流程出現紕漏,現在出了什麼狀況,遊客一批批入住,迅速解決問題比現在追究責任更關鍵!”
經理思索了一番之後,微微點頭說道:“這的確是很實際的問題,我在去和老板彙報一下,待會給你答案。”
我心緒有些混亂,怕自己狀態影響到慕隱山和藍鳳琪的心情,便對著他們朝坐在不遠處的孫夢雯指了指,然後忐忑的坐在了孫夢雯的旁邊。
孫夢雯隻顧著玩消消樂,並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一局結束後才抬起頭麵帶疑惑的問我:“怎麼不在那邊和前嶽父嶽母聊天了。”
“積點嘴德,我煩著呢!”
“得,你們沒在一起也好,真不知道這麼工於心計的父母,怎麼培養出來一個性格純良的女兒的。”
“說話陰陽怪氣的,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看到對麵那夫婦就覺得不舒服,你最好離他們遠點,對你沒壞處。”
“你別神經過敏,兩個長輩對待我如親生兒子,不許瞎說。”
孫夢雯用一種反問的表情看著我,許久繼續將注意力轉移到手機上,說道:“我閱人無數,時間會給出正確答案的,你愛信不信。”
我沒有心思思考她的無稽之談,帶著焦躁等待經理商討結果,他們這次似乎鐵了心的打算以鐵腕處理事情,恐怕在安沐到來前不願公開紕漏的緣由,是害怕我們有所準備。
此刻,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並不適合驚動太多的人,思來想去,我撥通了夏韻的電話,此次工程項目是她負責監理,應該對情況比較了解。
電話撥打片刻,夏韻便很快接通,隻是那頭很嘈雜,她示意我稍等片刻之後,便掛掉了電話,約莫兩三分鍾之後,又回撥過來問道:“錢辰,怎麼了,剛剛秀場彩排太吵,現在出來了。”
“你不會在北京吧?”
“在北京,帶秀秀過來轉轉。”
“安沐讓你們去的?”
“王甜今晚有一場秀,安沐做模特,秀秀一直挺想來北京看看的,我上午便帶著她過來了,夏雷放在他舅舅家了。”
“不說這些了,我問你,紮尕那格日酒店裝修竣工後,有沒有進行全麵的工程檢查,是否存在一些檢測問題?”
夏韻當即否定道:“工程是我親自監督的,你知道我負責的工程,不可能會出現問題的,是不是你所在的酒店發生什麼問題了?”
我摸著下巴沉吟片刻,說道:“我隻是問問,目前還不清楚,如果有情況再聯係你。”
夏韻憂心忡忡道:“當時完工交接時,雙方已經簽了協議,三年之內有任何非人為的質量問題,都會全麵負責,我們不是怕擔責,可若是影響甲方客人入住,恐怕事情就不那麼簡單了。”
我不願在事情還未發生之前,就讓夏韻落得個心理負擔,勸慰道:“我隻是有點預感,你就擔心起來了,現在的作風,可真不像以前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