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開門做生意(1 / 2)

宋勇餘默不作聲的調整了一下位置,然後站在了麥克風的後麵,即便他一直在閉眼深呼吸,可我依舊能感覺到他莫名的緊張和極度的不適應,也許是耗時太久,觀眾臉上的期待之色更重了,大家很期待這個穿著與文藝氣息格格不搭,甚至有些邋遢的歌手,能夠唱出什麼樣的歌謠。

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聲吆喝之後,主動帶起了掌聲,而觀眾們紛紛響應起來,鼓掌在酒吧內傳開來。

“那就給大家來一首夏元明新出的單曲《流浪在城市的破吉他》。”

宋勇餘閉上眼睛,再次做了個深呼吸,正當樂隊準備為其伴奏時,他卻對我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隨即從支架上拿出了話筒,稍稍沉默後對樂隊和觀眾說道:“我已經記不清多久沒站在這裏唱歌了,所以想自私的請大家把這段時間交給我,我想用自己喜歡的方式,自彈自唱完這首歌曲。”

即便很多人不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但還是表示很支持。

說完後,宋勇餘將話筒又放回到支架上,隨即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撥動了吉他的弦,唱道:

“地下鐵的風,穿透了亞麻,人來人往通道,太過的擁擠,在這荒蕪的城市裏,有多少人青春葬在這裏……破木吉他用它聲音的沙啞,唱著這個城市流浪的人啊,我們都曾在旅途相逢,隻可惜又散落天涯,啊……聲嘶力竭的破吉他,在角落裏歌唱到喉嚨沙啞……”

宋勇餘一開嗓,便驚豔了眾人,他好似怯懦,又帶著堅定,兩種情緒演唱同一首歌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連忙將這段視頻錄了下來,然後發給這首歌的原唱,夏元明。

我站在吧台上,喝著啤酒,有些失神的看著自己發出去的信息,在歌詞中失神,我的眼眶有些發熱,那些曾經麵對生活嘶吼的日子,終究定格在一個不能觸及的時空裏,在不經意間觸及,便讓人心酸,而心酸之後,又是新的一天……

在眾人的喝彩中,宋勇餘朝大家深深鞠了一躬,便要下台。

人群中一個觀眾問道:“你是酒吧新來的駐場歌手嗎? ”

宋勇餘搖了搖頭,然後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他又恢複到上台之前的靦腆,剛剛唱歌時那種無畏、享受的狀態蕩然無存,我忙上前接過話筒,很鄭重介紹道:“信仰奇跡的樂隊主唱,宋勇餘。”

身旁的宋勇餘,似乎很滿意我這個介紹,表情終於輕鬆了一些。

觀眾帶著興趣道:“很有追求的樂隊名,你們樂隊都什麼時候過來演出?”

“我是主唱,也是樂手,因為整個樂隊隻有我一個人!”

在他說完之後,我們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而台下的觀眾也不可思議的笑了。

宋勇餘並沒有感到窘迫,我知道在他心中,樂隊已經早已超脫了字麵上的含義,即便是一個人,也能嗨翻全世界……

……

這首歌結束後,宋勇餘以去洗手間為由離開了現場,然後縮在洗手間內抽著煙緩解著自己的情緒,我站在他身後,等待他釋放完。

一支煙的功夫後,宋勇餘站起了身子,將煙頭熄滅扔進煙灰缸,感歎道:“總算都過去了。”

“其實你早該踏出這一步的,當然現在也不算晚。”

“我踏出過……可能是太過的卑微寒酸,所以得到更多的是嘲笑和諷刺,很久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現在這麼注重一個人的自尊……好在,從今天開始,我將拋下所以的重殼,再給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你說我這也不算白活吧?”

當宋勇餘小心翼翼的問出這句時,我的心一緊,原來讓我們累的不是自身的遭遇,而是活在別人的目光裏。

宋勇餘抱起心愛的吉他,摩挲了一陣琴盒,抬起頭對我笑道:“以後每天晚上我都來,拿一年時間來抵這把琴,別拒絕我。”

“半年就夠了,希望這個將我治愈的地方,也同樣能將你治愈,以後你不孤獨了,除了支持你的家人,你還有了把相依為命的吉他。”

說完,我們再次相互點燃一支煙,將生活的煩惱化成無形的煙霧,統統吐出來……交談中,宋勇餘時而的笑聲,似乎穿透了這個下午所有的負麵情緒,這與我初次看到他渾身散發孤獨的場景完全不同。

……

閑來無事,我和宋勇餘聊了將近兩個小時,他在下午將近三點,才離開酒吧,等我將他送出酒吧的時候,幾輛商務車突然停在了擴建過的停車場,車子的牌號我很熟悉,為首的奧迪是方俊諺的車。

隨著方俊諺從車裏走下來,身後幾輛的車門也便陸續打開,“樂程”的部門負責人幾乎都到了場,當然也包括新升職的趙海靜。我本不願意多關注她,可總覺得她和以往有些不同,但是不同在哪裏,我又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