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謹言也真是好定力,被顧小小這麼磨著,還能沉下心來處理工作。
可是時間長了,顧小小受不了了。自己說了半天,口幹舌燥的,席謹言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壓根就沒理會自己那來自心靈深處的迫切訴求!
突出嘴裏的棗核,將手裏端著的一盤子椰棗往桌上一扔,兩手叉著腰,怒瞪著席謹言。
“喂!你到底怎樣才會讓我回家呀!”
說話的功夫,眼睛還直勾勾的瞅著桌上因為自己剛剛用力太猛,散落在外麵的幾顆椰棗,一邊回味著椰棗那股香甜的味道,一邊留意席謹言的表情,腦袋裏還一邊思索著,現在要是再吃幾個椰棗的話,會不會削弱自己的氣勢。
“聽說,一個人一天隻要吃六個椰棗,就能補充一整天所需要的能量,正好我現在餓了,人在餓著的時候呀,心情就不太好,心情不好,什麼都懶得想啊。”
顧小小怎麼會不知道席謹言話裏的意思,不就是想吃椰棗嘛,說的那麼好聽幹嘛。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是不是就在提醒自己,隻要讓他心情好了,就能讓自己回家了?
想到這,立馬鬆開手裏從桌上撿起來的椰棗,重新從盤子裏挑了一個又大又飽滿,讓人看起來就很有食欲的椰棗,畢恭畢敬地遞到席謹言麵前。
席謹言兩手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看到顧小小送來的椰棗,也不伸手接,直接把嘴張開了。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可是這嘴張了半天,連椰棗是什麼味都沒嚐到,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過頭皺著眉頭看著顧小小,“你不想回家了?”
“不不不,我當然想啊。”
“那你還等什麼呢?”說著,好看的眉毛一側向上翹起,讓這張冷峻的臉竟帶上了一絲痞氣。
顧小小總覺得,這種喂法,好像不太好吧,有點兒,有點兒,太曖昧了。
“一定,要這樣嗎?”
席謹言故意不去看那張糾結成一團的小臉,故作鎮定的說,“不這樣,你還想怎樣?難不成想嘴對嘴的喂?”
“不不不,我不想,我不想。”
這種喂法更曖昧好嗎!顧小小又是搖頭又是搖手的,都快要成骰子了。
席謹言已經猜到她在猶豫什麼,為了吃到美味的椰棗,隻好替顧小小想一個理由了,“快點,沒看見我一直在工作嗎,沒洗手怎麼吃東西,不過是接你幹淨的手用一下,別想太多。”
聽了這話,顧小小暗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是自己思想不純潔,想多了。
“那現在,你可以讓我回家了吧?”
“這個棗子有點甜,要是能喝點水就好了。”
明知道席謹言是故意的,顧小小還是乖乖的跑去接水,也不知道席謹言喜歡喝熱的還是喜歡喝涼的,顧小小還特意接了兩杯,一杯熱的一杯涼的,這樣總沒問題了吧。
結果,席謹言伸出手,分別試了試兩杯水的溫度,慢悠悠的吐出一句,我喜歡喝溫的。
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