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覺得很慚愧,原來繆爾真的在盧浮宮裏等了她三天,直到第四天,也就是她和席謹言一起去的那天,他剛好有事沒有去,所以兩人才沒有遇見。
巧合這個東西正是太神奇了。
兩人剛寒暄了幾句,繆爾的父親就跳腳了,指著顧小小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通,直說的他自己麵紅耳赤,顧小小一臉無辜。
實在不是她沒有同情心,而是她真的聽不懂。
繆爾一臉的小心,想開口勸一勸,結果剛開口就又被罵了回去。
席謹言將顧小小護在一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就將怒火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看著站在火力中心的席謹言,顧小小心裏暖暖的,卻也十分不忍。
顧小小拽了拽席謹言的袖子,沒有回應,隻好看向繆爾,希望能弄清楚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繆爾在顧小小的注視下縮了縮脖子,對著顧小小擠眉弄眼的,掙紮了半天,最後終於鼓起勇氣告訴顧小小。
其實這片花田是他母親種下的,隻是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這些年一直都是他父親一手在打理,他父親對這片花田十分珍視,就像愛著他的母親一樣愛護著這裏的一草一木。
平時甚至連繆爾都不讓碰一下,小時候淘氣的繆爾因為壓壞了一叢薰衣草,H還被他父親罰了一天不許吃飯,現在他之所以會發那麼大的脾氣,是因為看見了顧小小簪在耳邊的花束。
沒想到,這位情緒暴躁的大叔還是一位癡心的情聖呢。
顧小小光顧著感慨了,而一旁的席謹言聽了繆爾的解釋之後,倒是有些為難。
起初他看小小這麼喜歡這裏,他是想把這片山穀買下來的,可是照繆爾這麼說,他父親把這裏寶貝的比親兒子還要親,這樣恐怕不是多花點錢能解決的事了。
繆爾的父親訓完話就開始往外攆人了,他一邊說,繆爾一邊給顧小小翻譯,越說繆爾的臉色越是難看。
父親雖然不認識他們兩個,可是繆爾卻是很喜歡顧小小的,現在父親這樣無情的趕他們走,繆爾幾次想開口阻止都被罵了回去。
白皙的臉上滿是委屈。
眼看著父親要抄起花田裏的農鍬,這架勢像是要動武了,繆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步衝上去想擋在顧小小麵前,雖然最後隻是擋在了席謹言的麵前。
“父親,他們是我的朋友,你可不可以不要趕他們走。”
繆爾不說還好,他這麼一開口,他父親原本拿在手裏的鐵鍬直接朝著他揮去。嚇得顧小小失聲尖叫,可是繆爾並沒有反抗,甚至都沒有躲開,隻是弓著背雙手護住頭。
他父親擎在半空的鐵鍬,最後隻是象征性的砸在了他的腳邊,嘴裏更是一刻不停的咒罵。
顧小小見他父親並沒有真的動手,也放心了,隻是她光顧著緊張繆爾了,沒注意到在他的咒罵聲裏,明顯一愣的席謹言。
因為聽不太懂法語,顧小小錯過了繆爾父親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關於他們一家人身份的驚人真相。